們這回麻煩了盧大少,可得好好地謝謝盧大少。”
顏良看著顏鴻微微抬起來呼應自己的右手,不由得微微舒展了眉宇,看來事情還沒有糟糕到那種地步,可隨後臉色卻差點兒變成青紫之色,這完全是給氣的。隻見顏鴻大大方方地伸出右手,卻是自自然然地攬過了盧尚浩的腰肢,明明就比盧尚浩還要小好幾歲的青年,做出這樣的舉動來,卻讓大家覺得他這樣做是那麼得理所當然,毫無違和之感。
“顏良,尚浩剛才說的是實話,而我也已經好好地照顧過尚浩了。”
暗淡冷冽沒有絲毫溫情的雙眸,就連說出來的話語都曖昧中帶著讓顏良不敢置信的暗沉,顏良隻覺得自己的腰椎被人用重物狠狠地撞擊了一下,若不是驕傲和自尊支撐著他,他甚至無法克製自己強製鎮定的表象,而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努力撐出一個溫柔的笑顏,看著顏鴻的目光更像是在看著一個不小心做錯事而選擇用寬容和善來作為化解的善人:“鴻子,既然這麼說了,那定然是好好地答謝過盧大少了。這樣子,我便也安心了。鴻子,我讓人準備了你的晚禮服,我先帶你去換,好不好?”
“不用這麼麻煩了,顏良,顏鴻身上的這套衣服是我專門為他挑選的,合身得很。”盧尚浩瞧著顏良這惺惺作態的樣子就有些不耐,而且本能讓他試圖橫插了一腳這兄弟倆之間的談話,他可不是來做壁燈的。
“可是那套禮服是我從半個月前就特意為鴻子準備的,鴻子你不也是很喜歡那套禮服的嗎?”顏良麵上的笑容淡了幾分卻始終勉力維持著,隻有眼底逐漸凝聚的暗沉風暴將他心底的陰鬱集中了起來。
顏鴻自然知道顏良千方百計地讓他換衣服是為了什麼,不就是想要趁著那功夫,好跟從前每一次一樣哄得他回心轉意嗎?甚至,顏鴻隨便動動腦筋都能夠想象得出來,他們見麵後會出現怎樣的對話,無非就是強調他昨晚有多麼擔心,卻依然非常相信他顏鴻的能力,所以特意讓人準備了禮服在這裏,就是相信他顏鴻能夠安然無事地出現在晚宴上之類的話語。
頗有些意興闌珊地顏鴻,隻覺得真到了可以讓自己肆無忌憚地報複當初執念深深的仇恨的時候,竟然會顯得如此的沒有意思,就算將麵前的顏良打落了穀底,那又如何呢?雖然這個念頭的升起讓顏鴻覺得有些無趣,畢竟是堅持了這麼多年要回到這現實世界的執念,事到臨頭,自然要將該做的事情都做了。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我現在倒是挺喜歡我身上這套禮服的。”
顏鴻這話音一落,原本還覺得被顏鴻這樣一個比自己小幾歲的人摟住腰肢什麼的有些別扭地在私底下反抗較勁的盧尚浩,頓時覺得世界是那麼美,這會場的布置也是格外的精心,不就是被摟了一下腰肢嘛,這證明他們的關係好著呢。
“我也覺得顏鴻你穿這套禮服格外得帥氣!”
顏良此刻卻根本無暇去理會盧尚浩那沾沾自喜得意洋洋的口氣,心中最壞的打算浮現,想著顏鴻手中的籌碼,顏良始終沒有放棄做最後的挽救:“既然鴻子你喜歡現在身上的這套,那邊不換好了。等會兒晚宴就要開始了,那邊的股東還在等著我們呢,我們還是先行過去吧。盧大少,勞煩你送鴻子過來,你請自便,我和鴻子還有些事情。”
盧尚浩聽了顏良這話,卻是眼睛一亮,這可是顏良自己主動送上門來討打的:“既然是要同顏氏集團的股東們小聚,那我就更不能錯過了。正好我也去會見會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