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邀月心中花無缺卻是自己計劃中至關重要的一環,根本就容不得其有任何閃失,自然是不會同意顏鴻的要求,可不待邀月強勢壓人,邀月竟就眼睜睜地看著麵前整座山峰,突然拔地而起,不,不是山峰突然變高,而是整座山峰直接懸浮於半空中,眼前一幕,直接讓素來心高氣傲的邀月,閉上了嘴。

這素未謀麵的前輩高人,莫不是傳說中的仙人,竟然能夠以一人之力移動一座山峰,此等本事,邀月心中敬畏莫名。心知方才自己以移花宮之勢力壓人,對方竟然沒有生氣動手,反而主動避讓,卻是的確顧忌男女有別,說不定還有花無缺的功勞在。若非如此,以這前輩如此通天本事,直接一座山峰壓下,怕是整個移花宮都要付之一炬。

心中雖忌憚,邀月眼看著山峰又遠離之勢,急忙揚聲問道:“還請前輩告知,何日送還我移花宮弟子?”

顏鴻見邀月明明已經變了臉色,見了他的實力後,怕是心中早已經衡量清楚了雙方的實力,可就算如此,依然強撐著要問清楚花無缺的事情,倒是對此女子多了幾分欣賞。放在現代,邀月絕對是敢愛敢恨,且極具領導才能的女強人,隻可惜,邀月雖然在女子中拔得頭籌,卻到底為情所累,反而將自己逼到了絕路。

顏鴻雖然欣賞邀月,不過他現在確實觀小無缺伶俐可愛,想要留在身邊幾日,並沒有想好何時送還。當然顏鴻自是尊重花無缺小家夥的人身自由的,將花無缺小小人兒抱在懷中,一隻手捏了捏小無缺的小手,卻並沒有摸到多少肉,反倒是摸到了一些練劍磨出來的繭,想到原著中花無缺小小年紀便已經名動江湖。怪不得如今不過是個小孩子卻已經一手薄繭。

“小家夥,留在哥哥身邊幾日,可好?”

花無缺雖然人小,可聽到顏鴻同水鏡中的大師父一來一往的對話,卻也懵懵懂懂地知道了些什麼,雖然心底很是親近顏鴻,可大師父和二師父是從小教養自己之人,花無缺還是第一次看到素來冷麵傲然的大師父如此狼狽的樣子。明明邀月一身紫色華服,容貌無雙,身後還跟著一幫移花宮子弟,看上去當是氣勢無邊。可花無缺卻本能地察覺到了邀月的狼狽,就好像現在這氣勢,不過是強撐出來的。這自然也同邀月身後一幹移花宮子弟的臉色慘白,花容失色,不無關係。

“無缺也想要陪著哥哥,可無缺擔心大師父、二師父,不想讓兩位師父傷心。”

顏鴻觀花無缺不過小小年紀,卻是一副玲瓏心肝,如此剔透之人,倒是不忍心讓花無缺為難。特別是看到小家夥睫毛顫啊顫的,雙眸烏溜溜地看著自己,感受到花無缺一番心意的顏鴻,倒也並不勉強,總歸來日方長。

“無缺倒是個好孩子。哥哥送無缺回你大師父和二師父身邊,無缺好好同兩位師父說說話。三日後,哥哥來接你到哥哥的洞府小住幾日,可好?”

花無缺一聽,下意思地雙目一亮,小孩子總是向往外麵的世界的。聽到顏鴻這麼說,心底也希望能夠出去玩,可思及兩位師父對自己的功課一貫要求苛刻,恐怕不會輕易答應自己出去玩,隻能又壓下心底的念頭,說道:“無缺須得完成兩位師父的功課才能夠出來玩。昨日無缺在大師父考校的時候,讓大師父失望了,接下來需要更加努力才行。”

花無缺小小年紀卻如此自律,倒是讓顏鴻生出了幾分憐惜,將小孩在懷中抱好,顏鴻緩緩出得洞府:“無缺須知欲速則不達,練武也要循序漸進,勞逸結合。”

顏鴻語速輕緩,卻自有一番堅定沉穩,花無缺聽在耳中,竟覺振聾發聵,隻覺得神仙哥哥說的話比之大師父對他的一再苛求要言之有理許多。隻是,花無缺心中兩個師父是極為重要之人,要他隻是心中想想,指責兩位師父的不是,也覺得過意不去,遂隻是抿著唇,一言不發,看著兩邊風景。

顏鴻見小家夥小小年紀,卻已經極有主見,起碼在對待邀月與憐星兩位師父上,卻是有諸多維護之意:“無缺且抱好了,哥哥帶你玩飛飛。”

花無缺昨夜雖親見顏鴻淩空飛行,到底隻是作為旁觀之人,如今被顏鴻抱在懷中,飛在半空之中,腳下並無任何憑依,可顏鴻卻跟如履平地一般,滯留空中,如在自家後花園。花無缺到底年幼,尚有些小孩子心性,見此,立馬便被轉移了注意力,驚呼地看著麵前這一切,隻覺得格外得神奇。

“神仙哥哥好厲害!”

顏鴻一隻手抱著花無缺,另一隻手卻是捏了捏小家夥的臉頰,看到小家夥精致的小臉被自己捏成包子狀,不由縱聲大笑。

邀月、憐星及移花宮一眾子弟,卻是在乍然聞得四麵八方湧來的笑聲時,抬頭一看,看到了正抱著花無缺飄飄然若仙的顏鴻。邀月曾以為這世間男子當屬曾經名滿江湖的第一美男子江玉郎最為豐神俊秀,不似俗人,如今這一眼卻是讓邀月也心口直麵衝擊,腦海中竟隻剩下一個念頭:世間竟真有如此神仙般的人物!

隨後意識到自己失態的邀月,狠狠地掐了手心一把,沉下臉色看著從空中一步一步像踩在階梯上似的緩緩而下的顏鴻,提醒自己,隻怕這容顏雋秀,一身氣度風華,生平僅見的男子當真是傳說中的仙人。意識到這,邀月更加打疊起了精神,對於顏鴻親昵地懷抱著花無缺,明顯對花無缺格外上心的狀況,也心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