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藝檸被幾個大漢圍堵在中間,麵前站著咄咄逼人的非善類莫少。
不遠處南柏岩坐在車裏冷漠望著這場景,他不想參加今晚的活動,此刻是來等周瓊的,沒想看到這麼精彩的一幕。今晚無論莫少怎麼對待鍾藝檸,南柏岩都不會插手,最好不要放過她。
真該痛痛快快地被人修理一頓,就是欠得慌兒。
耳邊是酒吧音樂混雜的聲音,放眼望去各色彌紅燈閃爍,鍾藝檸由心而發出疲憊,對生活充滿倦意。在一眾人的目光中,她從某位大哥手中拿過未抽完的煙,然後按在了自己胳膊上,刻骨的疼痛刺激傳遍全身。
鍾藝檸咬緊牙,像個漢子般沒有皺一瞬眉頭!
所有人都震驚住,哪料到她能豁出這麼大的勇氣來,煙頭燙可是很疼的,還會留疤。煙滅了後,鍾藝檸將之握在手裏:“這是補償第一腳。”
緊接著她拿過第二根煙,再次不留情地印在胳膊上,旁邊剛才燙過的地方已經有了觸目驚心的痕跡。她忍著疼痛說:“這是第二腳。”
路過的人駐足觀望,原本雙手插兜歪著頭的莫少站直,收斂起嬉笑的表情,轉為嚴肅認真地望著鍾藝檸。
坐在車裏的南柏岩,在等待周瓊的時間裏,權當打發無聊看戲,而對於鍾藝檸剛剛的舉動同樣感到一絲震撼。能不皺眉頭地對自己下如此狠手,她的心有多硬?
“是我多管閑事,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鍾藝檸誰也不恨,然後微笑問莫少,“您覺得這樣可以消氣嗎?或者還不夠?”
莫少將手中的煙頭扔到地上用腳踩滅,語氣悠長地說道:“我莫少這輩子沒有服過誰,更沒把女人放在眼裏過。鍾藝檸,你贏了,我心服口服。”莫少雙手抱拳。
“不敢當。”鍾藝檸無波無瀾,心緒靜如死灰。
“從今往後,我莫少絕不會再找你任何麻煩!”莫少聲音洪亮,拍著胸脯保證,“鍾藝檸,以後在這座影視城裏,你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來找我,我一定給你辦妥。”
鍾藝檸不在乎他的態度轉變,欣賞或者繼續厭惡都不重要,隻是眼前的麻煩結束了就好。她禮貌地笑笑:“謝謝。”
“都給我閃開!”莫少放話。
攔路的小弟們見狀連忙低著頭散開,並以恭敬的姿態目送鍾藝檸離開,仿佛剛剛見證了一位女中豪傑。
鍾藝檸沒有進酒吧,而是徑直沿著街邊往前走,不知道要去哪裏,就想走一走。她不知道今晚的事是不是被刻意安排的,反正自她下了車後,就再也沒接到催她快點來酒吧的電話,人心的暗黑她已不想多揣測。
胳膊上留著兩處醒目的燙傷,也許會成為永久的印記,她也不在乎。
已經活得生不如死了。
鍾藝檸被幾個大漢圍堵在中間,麵前站著咄咄逼人的非善類莫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