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問候一下你在做什麼。”他的聲音清晰，似乎身處在安靜的地方。
“今天依然是意想不到的一天。”鍾藝檸幾分無奈地與他分享，“中午我去做了疤痕修複手術，然後出來被南柏岩堵在門口，拉著我去教高中生彈吉他，兩分鍾前我還在他車上。”
索翰林安靜地聽她說完：“你的生活總是充滿著‘驚喜’啊，你們不是剛吵完架嗎？這就算和好了？”
“和好？”鍾藝檸想到他飯桌上的嘲諷，“快算了吧，世界末日我和他都無法真正和解。”
短暫的輕笑聲，索翰林接著說：“可我似乎感覺他沒有以前那麼厭煩你了。”
鍾藝檸下意識想辯駁，話到嘴邊頓住，事實貌似如此。今天這事換作以前，南柏岩就算沒辦法推脫，也會用其他手段把自己逼去的，至少現在，他並不那樣反感和她獨處。
“自己也承認了吧？”索翰林讀懂她沉默的心聲。
“那又能怎樣？他對我客觀的討厭還是存在。”鍾藝檸不覺得什麼，“我也希望結束任務後一拍兩散。”
“事情往往不會按照預想的方向發展。”索翰林態度中肯。
鍾藝檸笑了笑：“那隻會是更糟糕的方向，難不成我們還能喜歡對方？”光是提一下都覺得很可笑了。
索翰林不置可否，沒有講出心裏的獨白：似乎這種假設並不全無可能。
“你呢，和葉大小姐怎麼樣了？”鍾藝檸發揮一下八卦精神。
“晚上在她家吃的飯。”索翰林僅說了一句，足以感受到他心情的苦悶，“所以你晚飯也是和南柏岩一起吃的？”
“嗯，在高中生家裏吃的飯。”鍾藝檸回答他，緊接著問，“你和葉瑾舒還要糾纏到什麼時候呢？”她都替他發愁。
索翰林不急不緩：“可以幾個月，也可以隨時。”
“我要是有你這麼瀟灑就好了。”
“都是自己不願放過自己罷了。”
“也是。”
兩個人隨意地聊著，不知不覺鍾藝檸走回小區門口，此時的夏夜令她情不自禁想起索翰林上次的擁抱，安心而踏實，緊接著思緒又飄到了有關林瑜的話。
“你知道我的心理醫生告訴我什麼嗎？”
“很想知道。”索翰林好奇道。
鍾藝檸喜歡和他分享這些：“她說建議我談一場戀愛，哪怕陷進去也沒關係。”
索翰林聽罷沒有表現出驚訝，反而以一種長者睿智的語氣說：“說得在理。”
“你也這麼認為？”鍾藝檸詫然。
“嗯。”索翰林讚同這種觀點，“對於我們這種沒什麼情感細胞的人，哪怕能痛一痛也是好事。”
心痛的感覺她沒有體會過，但她體會過天昏地暗快要窒息的感覺，經曆過童年的陰影後，之後所有的一切相比較都不足掛齒。索翰林解釋完，鍾藝檸算更深明白了林瑜的用意。
“你呢？體會過心痛的感覺嗎？”她禁不住好奇問道。
索翰林認真想了想這個問題：“還真沒有，抱歉不能給你分享什麼經驗了。”
“想問候一下你在做什麼。”他的聲音清晰，似乎身處在安靜的地方。
“今天依然是意想不到的一天。”鍾藝檸幾分無奈地與他分享，“中午我去做了疤痕修複手術，然後出來被南柏岩堵在門口，拉著我去教高中生彈吉他，兩分鍾前我還在他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