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人類。鍾藝檸心底發出冷笑,南柏岩對她究竟怎樣,恐怕在座的也隻有他們倆心知肚明,她虛偽地笑笑:“是啊,南總是難得的好老板。”
“別說是大眾,就連我都有點期待你們這對CP了。”說這話的是《羽尚》雜誌主編。
“您說笑了。”南柏岩客氣地回應。
“世事無常,誰說的準呢?南總,你說是不是?”
對方的話說到這份上,他當然不好否認,便含蓄地點頭:“感謝今天的招待,那我們就先告辭了,有機會我請大家吃飯。”
“好。”
就連散席的客套話都說了將近十分鍾,喝了不少酒的鍾藝檸雖然沒醉,但是在這種散發著無形烏煙瘴氣的氛圍中,感覺憋屈。
“走吧。”南柏岩終於和眾人寒暄完了。
鍾藝檸背上包跟著他走出包廂外,然後去等電梯,這次很快來了。
“你挺能喝的。”南柏岩今天見識了她的酒量,微感意外。
“不然今天就給你丟人了。”鍾藝檸接著說出他話中潛在的意思。
“既然那麼喜歡學醫,來當模特做什麼?”南柏岩盯著電梯門,語無波瀾問道。
鍾藝檸努力用腦袋想起,他以前似乎問過這個問題啊。
“我是說剛才看到你給別人講醫學常識的時候,充滿了對本職業的熱愛感,當模特的時候我可沒見過。”南柏岩想起在影視城背她回酒店的那晚,看到鍾藝檸桌上的醫學類考研書,連忙解釋道,說完又意識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呃……”鍾藝檸似笑非笑地望著南柏岩,覺得他有點奇怪。
“問你話呢。”南柏岩完美掩飾自己的慌亂,他可不能讓鍾藝檸知道背她回去的事,恨不得刪去關於看到她沒穿內衣的一幕。
鍾藝檸的思維回到問題上:“因為我都挺喜歡的,我貪心,想魚與熊掌兼得,不知這回答南總可滿意?”
電梯門打開,南柏岩邁開步伐走出電梯門,動作矯健一點不像喝多酒的人。
他也聽得出自己這回答有多敷衍,反正兩人間不是早習慣不好好說話的模式了嗎?鍾藝檸也懶得多想,跟在他後麵走出酒店。
南柏岩先從旋轉門出到門口,深夜山腰的低氣溫感覺明顯,連他都起了涼意,不禁微側頭斜睨了身後的鍾藝檸一眼,她隻穿了一件半袖而已。
“車裏有衣服。”他簡短地說,不想她自作多情。
鍾藝檸下意識抱住胳膊,這山裏的風有些不友好:“謝謝南總,不必了。”她張望了一圈,不知道索翰林來了沒有。
“不必逞強,感冒了也是給公司添麻煩。”南柏岩冷冷一笑,“畢竟你家離這邊有相當一段距離。”
多熟悉的諷刺語氣,之前鍾藝檸兩次讓他在離自己家並不近的地方停車,誰想後來被媒體曝光,這下估計她住在哪南柏岩也很清楚了。
“愣著幹什麼?快上車。”南柏岩已經走出五六米,回頭發現她還呆在原地。
愚蠢的人類。鍾藝檸心底發出冷笑,南柏岩對她究竟怎樣,恐怕在座的也隻有他們倆心知肚明,她虛偽地笑笑:“是啊,南總是難得的好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