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抬眼便看到不遠處站在路燈下的索翰林。
是很溫暖了,鍾藝檸以為過了這麼久,他已經回酒店休息了。她打起精神迎向他,與此伴有親切感和歡樂:“你在這呆了一下午,很無聊吧?”
“並不覺得。”索翰林淺淡的態度,“你平時不也這樣度過的嗎?”
“差不多。”鍾藝檸休息的時候經常發呆,也沒有覺得無聊,“可能我們都是內心世界豐富的人吧。”
兩個人都笑了,然後並肩往酒店方向回去,路燈將他們背後的影子拉長。索翰林手中拎著一個塑料袋:“我剛才買了點啤酒炸雞,想不想喝兩杯?”
“當然。”他的提議總能戳中心坎。
索翰林訂了酒店的總統套房,鍾藝檸到他房間,兩個人在茶幾旁的地毯上席地而坐,然後開始吃夜宵。這一刻對他們兩人來說,都是放鬆又真實的時刻。
“罪過罪過,今晚要破戒了。”鍾藝檸走形式地念叨了一句。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索翰林說話間打開兩聽啤酒,“祝你接下來的兩個多月一帆風順。”
對於這句文縐縐應景的話,鍾藝檸不禁吐槽:“怎麼有種你被小沈附體的感覺,謝啦,一切都記在心裏。”她一手握拳輕捶自己胸口,一手拿著啤酒喝下半杯。
“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很抱歉沒能為你做過什麼。”她感到慚愧。
索翰林不羈地一笑,露出痞氣的一麵:“別介,換個角度想,就當我是在為自己找樂子。”他說著眨了眨眼。
“那也感謝你找了這麼久的樂子還沒厭倦我。”鍾藝檸堅持態度。
“因為你很難讓人厭倦。”索翰林說這話的時候痞氣中又帶著認真,“剛認識兩天小沈就對你情有獨鍾,不知道自己多有魅力吧?”
鍾藝檸不放心上:“取笑我。”
“沒別的,可能人講究眼緣,從認識你的那天,就想要為你做點什麼。”索翰林吐出真言,還有沒說的後半句——尤其是在知道了鍾藝檸真實的身世後。
不知道該說什麼,鍾藝檸仰頭繼續喝酒,她骨子裏算是女漢子性格。喝著喝著,想起了今天和索翰林拉手的畫麵,心跳的節拍略有變化。
“我實在沒想到南柏岩今天會來。”索翰林自然地切換了話題。
“他是來看周瓊的。”鍾藝檸不以為然,“他哪一次不冷嘲熱諷,我倒會覺得奇怪。”白天針鋒相對的畫麵仍曆曆在目。
索翰林輕搖頭:“沒這麼多巧合,他今天是衝你拍激情戲的事而來。”他坦然說出心中想法。
看出他沒有在開玩笑,鍾藝檸繼續安靜地等待下文,她不是太明白。
“假如今天我沒有來,周瓊想讓你拍激情戲的目的也會落空。”索翰林繼續分析道,“南柏岩不會讓你做這種有損公司形象的事,因為你現在是重要的棋子。”
她一抬眼便看到不遠處站在路燈下的索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