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你真好。”鍾藝檸放下全身的刺,脆弱而真實的自己。
索翰林僅用一秒的時間看到別墅裏的情景以及確定鍾藝檸的狀態,聰明如他,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事。他毫無猶豫地抱住鍾藝檸,想做她的依靠,更是心裏疼惜她。
“不重要了。”他輕拍她的後背,“你什麼都不用解釋。”
和南柏岩在一起時,鍾藝檸即使幸福的感覺也是不確定和飄著的,但和索翰林在一起時,她知道自己可以軟弱,她接近百分之百地信任這個人。他懂她,更沒有生她的氣,這刻鍾藝檸徹底放鬆,伸手抱住索翰林,把頭埋在他的胸前,身子忍不住瑟瑟發抖。
對人心深不見底的恐懼和失望,這一刻徹底釋放。
索翰林是咬著牙的,他料到鍾藝檸會隨時麵臨這種危險,但他因為俱樂部的原則沒有出手阻撓,還抱著絲僥幸心理,現在最壞的結果真的發生,他才感受到有多揪心:“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他想抱緊鍾藝檸,又怕力氣大傷到她,溫柔而無處安放的心緒。
她雖然沒有哭,但索翰林知道她有多難受,她對幸福的渴求和嚐試後的巨大破滅,可能會讓她再也不敢相信幸福,南柏岩根本不了解鍾藝檸,他不知道她的經曆,更不知道他這麼做對鍾藝檸造成的創傷無可挽回。他用了這麼絕情卑劣的手段對待她,索翰林撕碎他的心都有。
他深刻地相信,從此自己將與南柏岩勢不兩立。索翰林一直不是個意氣用事的人,可認識鍾藝檸到了解她的過去後,他就沒有辦法繼續像以前一樣淡定了。鍾藝檸不是聖人,陷入了明知不可的感情,其實索翰林也一樣。
傀儡俱樂部最優秀的兩名成員,都卷入了一場自毀前程的遊戲,他願意陪鍾藝檸跌入深淵,無歲月可回頭。
“怪我自不量力,也是我的報應。”鍾藝檸頭抵在他胸口,閉著眼輕聲說道,“我不配。”
索翰林連呼吸都小心翼翼,不願影響到她,如果她稍微注意一下,應該能聽到自己不均勻的心跳,如果她再抬頭看他一眼,就能看到他眼底有多心疼。
“鍾藝檸,你配得起任何人,但南柏岩配不上你。”索翰林知道她有多好,也知道她活著有多辛苦。他用手掌撫摸鍾藝檸的頭發,想用全世界最好的安慰為她療傷,“以後對自己好點。”
鍾藝檸搖搖頭:“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全部的人生,也許就不會這樣說了,甚至會厭惡我。”
“我確定我不會,無論任何。”索翰林不能更確定。
“總之到今天這一步,我不怪任何人,南柏岩對我有救命之恩,就當還清了互不相欠。”鍾藝檸理智地能想明白,“遊戲終於結束了。”
索翰林抱著她好久好久,滿地幹枯的花瓣刺得他眼睛疼,能夠腦補出前一晚浪漫的情景,片段想來心裏窒息。
“過去的就過去了,以後我會保護好你。”他絕非隨便地許下承諾。
“見到你真好。”鍾藝檸放下全身的刺,脆弱而真實的自己。
索翰林僅用一秒的時間看到別墅裏的情景以及確定鍾藝檸的狀態,聰明如他,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事。他毫無猶豫地抱住鍾藝檸,想做她的依靠,更是心裏疼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