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藝檸本身也是學醫的,這些情況她也知道:“趙醫生,換腎對胡林生來說,會是更好的選擇嗎?”
“負責任地說,換腎雖然也可能出現排異情況,但是胡林生年輕,抵抗力和恢複能力強,換腎結果樂觀的話,至少十年內不用來醫院透析,十年後可以考慮再移植腎。”
“那換腎的話,需要準備多少費用?”她決定管這件事,就都要問清楚。
“前期最少準備四十萬,後期根據恢複程度再看。”趙醫生說的和她估計的差不多,“據我所知,胡林生的家庭很難承擔這樣一筆費用,所以他本人沒有換腎意願。”
鍾藝檸遲早都要和趙醫生說實話:“是這樣的,胡林生家和我們家的關係很好,他生病後我家人都很難過,所以打聽了一下病的情況,想要為他移植腎,費用我們來出。但是考慮胡林生不願欠人情,所以在進行這件事的時候,能不能懇請醫院為我們保密,比如和他說匿名朋友什麼的。”她說了此番來的目的。
趙醫生露出驚訝,從醫數年,他沒有碰到過願意給朋友花幾十萬換腎的情況,還是在對方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他驚訝問:“小姑娘,你是認真的嗎?這是很大一筆費用,並且無法預估結果的賭博。”
“謝謝您的提醒,我們確實是認真想清楚的,我可以先和醫院交保證金,請您盡快安排這件事吧。”鍾藝檸回答醫生。
“你們家很仗義,我可以答應這件事。”對趙醫生來講不算為難,“我們先為他尋找合適的腎源,等找到了再通知你來交費吧。”
鍾藝檸起身鞠了個躬:“謝謝您,那就拜托您了。”
趙醫生留下了她的電話,然後感慨:“胡林生有你們這樣的朋友,是他一生最大的幸運。”
這話鍾藝檸沒有接,其實應該說是胡林生最大的不幸。
從醫院出來後她直接去咖啡館上班,第三天已經習慣了這裏的工作,不是周末白天店裏的人不算多,零零散散的年輕人或者談生意的過來,也有一個人來發呆或者辦公的。鍾藝檸沒事的時候就澆澆花逗逗貓,在這裏工作是種享受。
中午的時候大家輪流換班吃飯,然後在咖啡店三層有員工休息室,鍾藝檸讓同事先去休息,自己帶來了書本學習。下午兩三點的時候幾乎沒有人,她坐在靠窗邊的位置看書喝水,不時抬頭望望外麵的風景或者室內的花草和寵物,有些明白為什麼很多人喜歡來咖啡店的原因了。
手機突然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鍾藝檸接起:“喂,您好。”
“你好,請問是鍾藝檸小姐嗎?”對麵傳來禮貌有磁性的男士聲音。
“嗯,我是。”鍾藝檸聽著像推銷保險的,準備拒絕然後掛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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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抓緊開學前的光陰在用力玩耍……感覺良心痛痛的……
鍾藝檸本身也是學醫的,這些情況她也知道:“趙醫生,換腎對胡林生來說,會是更好的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