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羅馨的好朋友,剛才你們給我打的電話,我想看一下她現在的情況。”這裏是特殊病房,南柏岩沒有無理地直接闖入。
護士帶著口罩,用動作示意某一間病房,他走過去看到羅馨一個人躺在裏麵,鼻子上插著氧氣管,旁邊兩台電子屏幕連滿了線做身體監測,胳膊上輸送著血液,她處於昏迷的狀態,臉色慘白。
南柏岩經曆過很多,但這是他第一次親眼目睹親密的朋友躺在冰冷的重症監護室,似乎與死亡隻有一牆之隔,觸目驚心的現實寫照,他於心不忍看下去。轉身出來站在走廊冷靜了片刻,然後到醫生的辦公室詢問情況。
“醫生,我想了解羅馨現在的情況。”
德高望重的中年醫生推了推眼鏡,並不認識南柏岩是網上的風雲人物,他徐徐開口講道:“聽說她不小心打錯轉向,被旁邊車道駛來的車撞上,當時在環橋上。”
環橋路的行駛速度基本都在六十邁左右,可想而知當時的衝擊力,羅馨能夠保住一條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沉沉的窒息感壓住南柏岩。
“目前她失血過多,血壓偏低,伴隨輕微腦震蕩,具體情況還需要觀察一兩天。”老醫生繼續說道。
“她現在脫離生命危險了嗎?”南柏岩最關心的是這個。
“慶幸有安全氣囊,沒有傷到她的要害部位,我隻能說情況沒往糟糕的方向發展。”醫生說話都很保守。
南柏岩的內在情緒激動,他冷靜地克製自己不表現出來:“醫生,請用最好的藥最先進的醫學技術,一定一定要醫好羅馨,拜托您了。”他懇求的語氣。
親眼見證羅馨與死亡之間的距離,而他沒有心理準備麵對最糟糕的結果。羅馨對南柏岩很重要,他必須讓她活下去。
“這是我們的職責。”老醫生沒有因為他的出手闊綽而另眼相看。
“謝謝。”他一點兒力都使不上,體驗到對人生的無可奈何。
老醫生拿出一張住院單子:“家屬請在這裏簽個字,然後可以出去了,有事我們會打電話通知你。”
南柏岩拿筆簽了字,然後走出重症監護,甚至不忍再去多看羅馨一眼。
和安樹他們三人在一起的時候,還開玩笑說她是刀槍不入的女強人,可現在她倒下了,脆弱得經不起任何風浪。在生死麵前,原來人如此的無能為力。
在羅馨事業有成之前,她的家庭很普通,父母都是平凡的職工,一生也沒經曆過什麼大波折。所以發生這種意外後,她不願意讓父母知道多擔心,南柏岩理解她的想法。到底在羅馨最脆弱的時候,想到的是他而不是安樹。
她的心意南柏岩都能懂,他刻意的疏遠,想時間總能衝淡一切。羅馨今天突然發生車禍,在網上到處流傳他和各種女孩曖昧照片的這段時間,不是巧合吧。
南柏岩心煩意亂地摸出一支煙點上,坐在椅子上對著重症監護室的大門沉思。
“你好,我是羅馨的好朋友,剛才你們給我打的電話,我想看一下她現在的情況。”這裏是特殊病房,南柏岩沒有無理地直接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