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我始終不知道你對女孩的‘喜歡’,究竟是怎樣的情感。”安樹講出心裏的疑惑,“你喜歡過很多女孩,你也說過愛情的保鮮期很短,那對鍾藝檸又怎麼講?”
這些都是南柏岩親口說過的話,也是他篤定相信的事實,可是提到鍾藝檸,他的聲音緩和道:“她不一樣。”
安樹仔細盯著他,從他的神情中看到哀傷。南柏岩的這副樣子與從前對比太明顯了,那時對愛情嗤之以鼻的花花公子,此時褪去了傲氣和浮華,隻留下樸實的情感。
為什麼鍾藝檸不一樣呢?因為他們之間有跨越十年的情愫,十年前就記憶深刻,十年後也是以與眾不同的方式相識,心疼和愧疚的感受,會一直揪住南柏岩的心髒。
“認栽了。”他心平氣和,“我竟然也開始想假如的事情,如果人生能從頭再來,我想清清白白的活著,等到遇見鍾藝檸,好好地追她,陪在她身邊。”南柏岩心髒收縮得厲害,他的感情史已經被印上了無法洗白的“渣”,從未想過會變成自己軟肋。
“以前我能看到的世界很大,現在我腦子裏能想到的,卻隻有鍾藝檸。”南柏岩滿是自嘲,“我成為了自己從前最不屑的人。”
安樹能做到的隻有傾聽。
“某一任前女友分手時,她詛咒我會愛而不得,當時我當作笑談,甚至還開玩笑說‘謝謝你的祝福’,現在我真的體會到什麼叫心如刀割。”南柏岩記起關伊珺說過的話,“每一次我對愛情厭倦以後,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離開,傷了許多女孩的心,終於有一天也輪到了自己體會那種感覺,是報應。”
他都清楚,這件事一點兒怪不得別人。
“也許我可以想到卑鄙的方法把她留在我身邊。”隻要南柏岩動動腦筋,也許不難有把鍾藝檸禁錮在自己生活中的辦法,就像小說裏的霸道總裁一樣,他咬咬牙,“可是她的人生已經千瘡百孔,叫我怎麼忍心再去對她做一點點殘忍的事情?”
要他傷害鍾藝檸,勉強她做自己不喜歡的事,他再也做不到。
“南哥,既然你這麼喜歡鍾藝檸,那就試著把她追回來吧。”安樹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南柏岩的眉頭擰起,他會這麼做的,因為他不想未來沒有鍾藝檸的存在,覺得連人生都會失去很多意義。
“往後我想活得幹幹淨淨,成為能夠給她安全感的人,我有好多話想坐下來慢慢講給她聽,我想用一生去彌補自己的錯誤。”他有太多的期盼,隻是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實現。
“我怕,她始終不能原諒我。”南柏岩記得上一次見鍾藝檸,她針鋒相對地抗拒,可他完全生不起氣來。
安樹也不敢確定鍾藝檸是否能原諒南柏岩,他隻能安慰:“試過了才不會後悔。”
可是於南柏岩而言,隻要結局不是和鍾藝檸在一起,他怎麼樣都會後悔。想到索翰林的存在,自己又有多少勝算呢?
“南哥,我始終不知道你對女孩的‘喜歡’,究竟是怎樣的情感。”安樹講出心裏的疑惑,“你喜歡過很多女孩,你也說過愛情的保鮮期很短,那對鍾藝檸又怎麼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