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瑜和安樹怎麼樣?”她又想起他們。
“他們在一起很幸福,安樹的求愛之路成功了。”南柏岩想起兩人恩愛的模樣,“天底下的幸福大同小異。”
不幸卻是各有各的不幸。
“真好。”鍾藝檸不由感歎,她一直認為林瑜是必須得到幸福的女孩,她配得起最好的愛情。而安樹從一而終執著的堅守,他們很般配,也會幸福到最後。
南柏岩很想說他也希望擁有那樣的幸福,又知道自己不配對鍾藝檸說這種話,說出來也不會被相信。
“現在軍隊裏的情況怎麼樣?一直沒辦法擊退敵人嗎?”鍾藝檸想到哪裏便問,曾經的恩怨姑且忽略,盡量以平常心對南柏岩。
“嗯,恐怖分子每天都不安分,他們好像對戰爭有高度的熱情,想要征服我們,占領這片土地。”南柏岩告訴她具體情況,“都是一群亡命之徒。”
伊波克是一個混亂的地帶,沒有形成良好的治理體係,才讓恐怖分子有機可趁,日積月累對方的規模一直在擴大,加上這邊軍隊的條件也受到種種限製,導致總是兩敗俱傷的局麵。長此以往惡性循環,天天有人傷亡,然後再不斷招募新的士兵。
“戰爭太可怕了。”鍾藝檸發出感慨,她在醫療站親眼見到那些鮮血淋淋的士兵,見過很多蓋著白布被擔架抬走的屍體。
南柏岩讚同地點點頭:“相比之下,才發現自己從前生活在天堂。”回想起整日與女孩們泡在酒吧的時光,越發慚愧。
“我討厭以前的自己,不想再成為那樣的人了。”說這話時他轉頭望著窗外的遠方,仿佛看到自己從前的樣子。
鍾藝檸驚訝地轉頭看他,也許是潛意識的幻覺,側麵看南柏岩的臉上籠著一層金色的陽光。以前看他戴著墨鏡一副放浪不羈的模樣,此時他的嘴角是溫和的笑意。
這一幕與記憶深處溫暖的少年有部分重合之處,鍾藝檸緊了緊眉。
她沒有再說話,南柏岩也沒有,默契的是他們都挺享受這恬靜的時刻,無論是行駛在路上的感覺,還是一切風雨後的塵埃落定。中途南柏岩掏出手機放音樂,是舒緩的歌曲,其實他還有很多話想說,可是也不忍打破這寧靜的美好。
車開了幾個小時才到鎮上,卡車直接停在醫院門口,有帶著口罩的醫生們來接應士兵,很快把六名士兵轉移進去。帶頭的士兵進去和醫生做交接,大家在外麵等著。好不容易來到城裏,鍾藝檸從車上下來透透氣,南柏岩緊隨她下車。
說是城裏,其實就和國內的十八線小鄉村一樣,周圍大多是一二層的平房,四層的醫院在這一片都算是高層建築了,外表看起來卻顯破舊。在荒郊野嶺待時間長了,能來到這種地方也不容易,鍾藝檸打量著周圍,街上的路人穿著樸素,大多皮膚黝黑形象如難民。
看來不僅是前線士兵們生活在水深火熱中,鎮上居民的生活也不如人意。
“林瑜和安樹怎麼樣?”她又想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