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摩天輪的時候,她自然地想起了上一次在香港坐摩天輪,南柏岩親吻她的情景。回想起來,仍然感覺有羽毛一樣的東西在輕輕撩動著心弦。鍾藝檸想起奈奈的問題,在三亞的夜晚,她沒有拒絕南柏岩,算不算一種隱隱的期待肌膚之親?
現在都還沒有他的任何消息,算是證實他真的犧牲在伊波克了嗎?
每一次將南柏岩的名字與“死亡”兩個字聯係起來時,鍾藝檸都有短暫的窒息感,繼而馬上想要躲避這個想法。
“對今天的約會,還算喜歡嗎?”回酒店的路上,索翰林問她。
日常情侶約會的項目他們今天基本都體驗了,鍾藝檸回答:“嗯,感覺很輕鬆,不太一樣的體會。”
“我很喜歡。”索翰林也給出自己的感受。
車停到酒店門口後,他對鍾藝檸說:“回去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隨時打給我,等你電話。”
“嗯。”鍾藝檸解開安全帶下車,“路上開車小心。”
她下車後和索翰林互相招招手,然後走進酒店的旋轉門,玩了一整天,感覺身上有些乏力。她從包裏掏出房卡準備等電梯,一抬頭看到坐在大堂沙發上的女人,不禁一怔。
“久違了,鍾小姐。”那女人站起來踩著高跟鞋向她走來,能夠看到她脖子和臉上部分地方還有疤痕,是上次車禍留下的。
鍾藝檸有一瞬的晃神後淡定自若,畢竟,現在傀儡遊戲已經結束,她不再是自己的雇主。
“羅小姐,有什麼事?”她直接問道。
羅馨始終冷著張臉,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瞧得上過鍾藝檸,哪怕最後得知她的真實身份。走到跟前時,仍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嬌豔的唇色有些刺眼。
“你還真是一刻不停地折騰,說到玩手段,誰也沒能比過你。”羅馨眼中燃著怒火和妒火。
不用猜也知道,恐怕是程妍告訴她昨晚見到自己的事,她今天是為了南柏岩而來。自己苦心積慮布的一場大局,最後全盤崩塌輸給一個自己不屑的人,羅馨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過獎了,我確實不是什麼好人。”鍾藝檸懶得和她爭執,按下電梯。
羅馨的臉色更難看了,聲音變厲追問:“南柏岩現在在哪裏?”
“我對天發誓,我不知道。”鍾藝檸坦蕩蕩回答道。
“他跑去了伊波克,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羅馨恨得牙癢癢。
“我知道,但我從未要求過他這麼做。”鍾藝檸心平氣和,激怒羅馨對自己也沒好處,“那邊撤離,我們先離開的,至於他後來怎麼樣,我一點消息都沒有。”
羅馨的眼中布滿紅血絲,有力而顫抖地問:“他死了?”
哪怕南柏岩沒有回應她作為女人的心思,她也不可能對他的生死無動於衷,羅馨愛南柏岩,是深刻到骨髓的。
“我真的不知道。”鍾藝檸煩躁地又按了幾遍電梯。
坐摩天輪的時候,她自然地想起了上一次在香港坐摩天輪,南柏岩親吻她的情景。回想起來,仍然感覺有羽毛一樣的東西在輕輕撩動著心弦。鍾藝檸想起奈奈的問題,在三亞的夜晚,她沒有拒絕南柏岩,算不算一種隱隱的期待肌膚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