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推進手術室時,她的兒子站在一邊哭。她卻揮揮手,高高興興地說:“不要走開,我馬上就會回來。”
去手術室的路上,她背她演過的台詞給醫生、護生聽,使他們高興,“他們受的壓力可大得很呢”。
手術完成、健康恢複後,莎拉·班哈特還繼續周遊世界,使她的觀眾又為她癡迷了七年。
沒有人能有足夠的情感和精力,既抗拒不可避免的事實,又創造一個新的生活。你隻能選擇一種,或者在那些不可避免的暴風雨之下彎下身子,或者,抗拒它而被折斷。
日本的柔道大師教育他們的學生“要像楊柳一樣的柔順,不要像橡樹一樣挺直”。
知道汽車的輪胎為什麼能在路上支持那麼久。能忍受那麼多的顛簸嗎?起初,創造輪胎的人想要創造一種輪胎,能夠抗拒路麵的顛簸。結果,輪胎不久就被切成了碎條。後來,他們製造了一種輪胎,可以吸收路上所碰到的各種壓力,可以“接受一切”。如果我們在多難的人生旅途上,也能承受各種壓力和所有顛簸的話,我們就能活得更長久,能享受更順利的旅程。
如果我們不吸收這些,而去反抗生命中所遇到的挫折的話,我們就會產生一連串內在的矛盾,我們就會憂慮、緊張。急躁甚至神經質。
如果再退一步,我們拋棄現實社會的不快,退縮到一個我們自己的夢幻世界裏,那麼我們就會精神錯亂了。
有個叫威廉·卡賽柳斯的人講過下麵這個故事;
“我加入海岸防衛隊不久,就被派到大西洋這邊管炸藥。我——一個賣小餅於的店員,居然成了管炸藥的人!光是想到站在幾千幾萬噸TNT上,就把我連骨髓都嚇得凍住了。我隻接受了兩天的訓練,而我所學到的東西使我內心更加恐懼。
“我第一次承擔任務時,大又黑又冷,大霧彌漫。我奉命到紐澤西州的卡文角輯碼頭負責船上的第五號倉。五個身強力壯而又對炸藥一無所知的碼頭工人,正將重兩千到四千磅的炸彈往船上裝。每一個炸彈都包含一噸的TNT,足夠把那條舊船炸得粉碎。我怕得不行,渾身發抖,嘴發幹,膝蓋發軟,心跳加速。可我又不能跑開,那就是逃亡,不但我會丟臉,我的父母也會臉上無光,而且我可能因為逃亡而被槍斃,我隻能留下來。在擔驚受怕緊張了一個。幾小時之後,我終於能運用常識考慮問題了。我對自己說:“就算被炸著了,又怎麼樣?你反正也沒有什麼感覺了。這種死法總比死於癌症要好得多。這工作不能不做,否則要被槍斃,所以還不如做得開朗些。
“我這樣跟自己講了幾個小時後,開始覺得輕鬆了些。最後,我克服了自己的憂慮和恐懼,讓自己接受了那不可避免的情況。”
除了耶穌基督被釘在十字架以外,曆史上最有名的死亡是蘇格拉底之死了。即使100萬年以後,人類恐怕還會欣賞柏拉圖對這件事所作的不朽的描寫——也是所有的文學作品中最動人的一章。雅典的一些人,對打著赤腳的蘇格拉底又嫉妒又羨慕,給他找出一些罪名,把他審問之後處以死刑。當那個善良的獄卒把毒酒交給蘇格拉底時,對他說道:“對必然的事,姑且輕快地去接受。”蘇格拉底確實做到了這一點。他以非常平靜而順從的態度麵對死亡,那種態度幾乎已經可以算是聖人了。
“對必然的事,姑且輕快地接受。”這是在公元前399年說的。但在這個充滿憂慮的世界,今天比以往更需要這句話。
在過去的八年中,我專門閱讀了我所能找到的關於怎樣消除憂慮的每本書和每篇文章。在讀過這麼多報紙文章、雜誌之後,你知道我所找到的最好的一點忠告是什麼嗎?就是下麵這幾句——紐約聯合工業神學院實用神學教授雷恩賀·紐伯爾提供的無價禱詞——一共隻有四十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