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人間美味!”陳學功笑眯眯的,又拿勺,把蛋絲湯從秀春咬開的小口裏灌進去,“再吸。”
秀春依舊照做。
“比澤陽的包鋪好吃多了!”
陳學功反複往裏麵灌了幾次蛋絲湯,直到把甜味吸走,才建議秀春蘸醋吃。
三屜湯包一大半進了秀春的肚子,陳學功把剩下的全吃完,“小春兒,可別吃太飽,不然你會後悔。”
秀春一聽,立馬放下筷子不吃了,有樣學樣的幫陳學功灌蛋絲湯,兩人皆吃了半飽,從雞鳴酒家出來,七拐八拐,陳學功又帶著秀春去另外一家館子,比雞鳴酒家更不起眼的地方。
破落的門麵,進去倒是別致,一看就是回民的風格,裏麵唯一的一個服務員穿得很是精神,回民樣式的工作服,胸前別了一個牌子,少數民族的文字,秀春看了一眼,不認識。
服務員是漢人,禮貌的招呼陳學功和秀春入座。
“美人肝、鬆鼠魚、蛋燒賣,還有鳳尾蝦。”陳學功利索的報上菜名。
服務員想也不想便報價,“美人肝一塊六,鬆鼠魚八塊五,蛋燒賣一屜兩塊三,鳳尾蝦四塊五,一共十六塊九。”
脫離國營的私營飯館,菜品是天價,通常是國營飯店十幾倍以上的價格,當然,人家攬了瓷器活那指定是有金剛鑽,國營飯店可做不出來什麼美人肝、蛋燒賣……
陳學功先把錢付了。
等服務員走之後,秀春忍不住低聲道,“苗苗哥,剛才服務員胸牌上寫的是什麼?”
陳學功道,“寫的是馬祥興,我該早幾年帶你過來,早個三五年,馬祥興酒館可不在這裏,規模比現在也要大上很多倍。”
秀春瞬間就明白了,不再多問。
沒幾時,服務員把菜送上來,四道菜全是秀春嚐都沒嚐過的,陳學功已經來吃過幾次,不住往秀春碗裏夾菜,秀春本就吃的半飽了,再好吃也吃不了多少,陳學功照例掃尾。
從馬祥興出來,吃得飽飽的肚子自然要走走消化,再去新街口的百貨商店,百貨商店無論是規模還是外觀,都比澤陽市的百貨商店高檔許多。
百貨商店有四層,櫃台繁多,除卻極個別商品,賣的東西倒是和澤陽差不離。
“苗苗哥,這個鍾有趣!”路過鍾表櫃台,秀春駐足觀望。
玻璃窗內擺放的是彩色大公雞模樣的時鍾,圓圓的鍾表麵靠在大公雞肚子上,色彩鮮豔的大公雞擺出仰頭打鳴的姿勢。
售貨員帶著當地口音,笑眯眯道,“這是江南鍾表廠生產的鬧鍾。”
“鬧鍾?”秀春還是頭一回聽說這個詞。
陳學功給她解釋,“就是你頭一天定上時間,第二天會按時喊你起床,跟公雞打鳴一個意思。”
秀春興致勃勃問售貨員,“這個鬧鍾怎麼賣?”
售貨員介紹道,“不帶公雞的原型鬧鍾十塊錢,兩張工業劵,帶公雞的鬧鍾十五塊,三張工業劵。”
秀春想也不想,掏出三張工業劵,十五塊錢也拿了出來,一塊遞給售貨員。
“我不是人間美味!”陳學功笑眯眯的,又拿勺,把蛋絲湯從秀春咬開的小口裏灌進去,“再吸。”
秀春依舊照做。
“比澤陽的包鋪好吃多了!”
陳學功反複往裏麵灌了幾次蛋絲湯,直到把甜味吸走,才建議秀春蘸醋吃。
三屜湯包一大半進了秀春的肚子,陳學功把剩下的全吃完,“小春兒,可別吃太飽,不然你會後悔。”
秀春一聽,立馬放下筷子不吃了,有樣學樣的幫陳學功灌蛋絲湯,兩人皆吃了半飽,從雞鳴酒家出來,七拐八拐,陳學功又帶著秀春去另外一家館子,比雞鳴酒家更不起眼的地方。
破落的門麵,進去倒是別致,一看就是回民的風格,裏麵唯一的一個服務員穿得很是精神,回民樣式的工作服,胸前別了一個牌子,少數民族的文字,秀春看了一眼,不認識。
服務員是漢人,禮貌的招呼陳學功和秀春入座。
“美人肝、鬆鼠魚、蛋燒賣,還有鳳尾蝦。”陳學功利索的報上菜名。
服務員想也不想便報價,“美人肝一塊六,鬆鼠魚八塊五,蛋燒賣一屜兩塊三,鳳尾蝦四塊五,一共十六塊九。”
脫離國營的私營飯館,菜品是天價,通常是國營飯店十幾倍以上的價格,當然,人家攬了瓷器活那指定是有金剛鑽,國營飯店可做不出來什麼美人肝、蛋燒賣……
陳學功先把錢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