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趕著上班,易真就把二蛋帶去辦公室,有時候也把二蛋送去秀春家,讓錢寡婦幫忙帶。
忙忙活活直到大年三十,叮叮咚咚,劈劈啪啪。
才幾點啊,下午一點多就開始有人家放炮仗了,不用說,這家人一準是中午空著肚子,午飯晚飯擱在一塊給吃了!
今年過年算是秀春過來最熱鬧的一年了,老地主接來了不說,何新陽一家三口跟回娘家過年似的,把肉魚蔬菜全拎到了秀春家,要一塊過年!
“臘肉擱米飯上一塊蒸!”
“豬肉切大塊,紅燒一碗!”
“雞蛋,蒸一碗蛋羹,咱家二蛋要吃雞蛋!”何新陽在門口引爐子,一個爐子不夠用,又去易真的老房子裏把她那個鐵皮爐搬來。
“二蛋要吃雞蛋拌飯!”二蛋奶聲奶氣補充道。
秀春和易真負責燒年夜飯,錢寡婦和老地主負責包餃子,何新陽抱著兒子去供銷社打酒買炮仗。
小胡同裏乒乒乓乓是剁餡料聲,家家關門閉戶都遮掩不住辣椒嗆油的味兒。
傍晚五點多,天擦黑了,秀春家的矮八仙桌上擺了滿滿一桌。
紅燒肉、蒸臘肉、炒野兔、拔絲蘿卜、火爆大白菜、燉大豐收……
何新陽拿煙頭點燃了炮仗,伴著劈劈啪啪聲,熱熱鬧鬧開飯。
剛吃完喝完,陳學功登門了。
趕著過大年,這麼多人在場,他有足夠理由,人多熱鬧啊,錢寡婦總不會再攆他走了吧。
“喲,老陳你不在家陪你爺爺奶奶過年,來這幹啥?”何新陽不怕死的道。
頭兩年陳木匠老兩口都去了閨女家過年,今年該來兒子家過了。
陳學功瞪眼,“你都來了,我還不能來?”
老地主給陳學功台階下,樂嗬嗬道,“人多才熱鬧,來來來,關門打牌!”
時下電視倒是有了,卻不是一般人家能買得起的,收音機想買倒是能買到,隻是大過年的,幹聽收音機多沒意思,還不抵聚眾賭兩把爽快爽快。
錢寡婦難得沒再攆人,笑著招呼,“小陳快坐,吃花生,我自己炒的。”
其實錢寡婦打心裏喜歡陳學功這孩,往外攆人也是顧忌兩個孩的名聲,年輕氣盛,萬一哪個沒把握好,越矩幹了壞事,再被好事的人舉報,那可就完蛋了!
遠的不說,就對門王大嬸家的小嬋,自打一年多前被掛破鞋遊大街,這都二十出頭了,還沒嫁出去,原先上趕著給她說婆家的多著是,現在名聲臭了,誰還願意再給她說親呐!
她家春兒可不能被這樣給毀了!
也就過年這幾天,錢寡婦準許兩個孩見見麵,等年過完,要是陳家人還沒上門說親,以後還不能讓陳學功這孩見她家春兒!
摸牌九摸到深夜,二蛋早睡了,錢寡婦也抵不住困意,帶二蛋在裏屋睡,老地主就睡在外間的單人床上,至於秀春他們四個小年輕,隨著他們瞎折騰去吧!
半夜十二點,何新陽出去放炮仗,易真也要跟著,秀春去下餃子,陳學功幫她端篦子,終於摸到軟乎乎的小手了,勾住就不願放。
要是趕著上班,易真就把二蛋帶去辦公室,有時候也把二蛋送去秀春家,讓錢寡婦幫忙帶。
忙忙活活直到大年三十,叮叮咚咚,劈劈啪啪。
才幾點啊,下午一點多就開始有人家放炮仗了,不用說,這家人一準是中午空著肚子,午飯晚飯擱在一塊給吃了!
今年過年算是秀春過來最熱鬧的一年了,老地主接來了不說,何新陽一家三口跟回娘家過年似的,把肉魚蔬菜全拎到了秀春家,要一塊過年!
“臘肉擱米飯上一塊蒸!”
“豬肉切大塊,紅燒一碗!”
“雞蛋,蒸一碗蛋羹,咱家二蛋要吃雞蛋!”何新陽在門口引爐子,一個爐子不夠用,又去易真的老房子裏把她那個鐵皮爐搬來。
“二蛋要吃雞蛋拌飯!”二蛋奶聲奶氣補充道。
秀春和易真負責燒年夜飯,錢寡婦和老地主負責包餃子,何新陽抱著兒子去供銷社打酒買炮仗。
小胡同裏乒乒乓乓是剁餡料聲,家家關門閉戶都遮掩不住辣椒嗆油的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