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秀春。”顧偉民喊她。
秀春裏恍然未聞,當他是空氣。
一直看到下班,秀春順手把小冊子裝進布兜裏帶回家,晚上等旦旦裹著奶嘴熟睡之後,秀春又把小冊子拿了出來,靠坐在床頭翻看,陳學功坐在書桌前翻雜誌。
“苗苗哥,你們現在找到抗瘧疾的辦法了嗎?”
陳學功合上了雜誌,踢掉鞋子上床,跟秀春擠在一塊翻看手冊,“目前沒有,還在用青黴素,但很不好使。”
瘧疾這個病在農村俗稱打擺子,感染之後三天兩頭發高燒,在老農民看來是個很嚴重的病,因為一旦打擺子,那將意味著年年在同一個時間會犯病。有的老農民還知道把人送大醫院去治療,落後點地區的,幹脆把打擺子當成中邪,請人來跳大神,現在跳不了大神,就對著畫像念語錄……
聞言,秀春把小手冊往陳學功那邊放了放,追著問,“那苗苗哥,你知道屠女士這個人嗎?”
陳學功點頭,“有耳聞,不過她是研究中藥的,我們跟他們聯係不太密切。”
醫學也有組織,不過大多西醫對西醫,中醫對中醫,中醫和西醫互相交流的機會還是偏少。
見秀春興致勃勃,陳學功捏了捏她的臉蛋,笑道,“怎麼?春兒你想學?”
秀春笑了,有點不好意思,“我是覺得還挺有趣,可我沒上過大學,不像他們能有全麵的學習機會。”
陳學功笑道,“沒上過大學要什麼緊,春兒你這麼聰明自己學一樣能行,不明白就問我,我來教你啊,我雖然不精,可我老師精通中西醫,好歹能帶你入門。”
秀春不迭點頭,這還是秀春來這個世界之後頭一次對某樣東西感興趣,她也不知道能維持多久,反正喜歡看就先看看,以後的事再說以後。
趕在年前,陳學功和秀春先回了趟鄉下,向生產隊借了馬車,趕馬車把老老少少都拉回鄉下過年,還有棉床被褥都得拉回來。
鄉下雖然燒了炕,但架不住冬天冷,回來總得有棉床被褥蓋!
錢寡婦也一塊回來了,陳老太沒讓她走,“老大姐,還回去幹啥,你一個過年多沒意思,就留在這一塊過年吧,孩子都在,圖個熱鬧!”
陳家地方足夠大,堂屋的炕也能鋪上墊褥睡人,錢寡婦留著不愁沒地方住。
秀春也不想讓她奶走,都兩年沒跟她一塊過年了。
“奶,你就留在這過吧,等過完年我再送你回去。”秀春挽著錢寡婦的胳膊勸她。
錢寡婦推辭了兩下,還是應了下來,她自己一個是冷冷清清沒個意思。
算起來錢寡婦今年該去孫有糧家過年了,她也不指望能過啥安生的好年,牛蛋狗蛋這兩年越來越大,眼瞅著就要挨個娶媳婦,她在家的時候,葛萬珍三天兩頭找上門一趟,跟她鬧,鬧完之後再去跟孫有糧鬧,要孫有糧拿錢出來給狗蛋牛蛋娶媳婦……
趕著年關,錢寡婦懶得因為這些事鬧心,是拿錢還是蓋房子,讓他們小輩自個去鬧騰,反正她是拿不出錢來給任何人!
“孫秀春。”顧偉民喊她。
秀春裏恍然未聞,當他是空氣。
一直看到下班,秀春順手把小冊子裝進布兜裏帶回家,晚上等旦旦裹著奶嘴熟睡之後,秀春又把小冊子拿了出來,靠坐在床頭翻看,陳學功坐在書桌前翻雜誌。
“苗苗哥,你們現在找到抗瘧疾的辦法了嗎?”
陳學功合上了雜誌,踢掉鞋子上床,跟秀春擠在一塊翻看手冊,“目前沒有,還在用青黴素,但很不好使。”
瘧疾這個病在農村俗稱打擺子,感染之後三天兩頭發高燒,在老農民看來是個很嚴重的病,因為一旦打擺子,那將意味著年年在同一個時間會犯病。有的老農民還知道把人送大醫院去治療,落後點地區的,幹脆把打擺子當成中邪,請人來跳大神,現在跳不了大神,就對著畫像念語錄……
聞言,秀春把小手冊往陳學功那邊放了放,追著問,“那苗苗哥,你知道屠女士這個人嗎?”
陳學功點頭,“有耳聞,不過她是研究中藥的,我們跟他們聯係不太密切。”
醫學也有組織,不過大多西醫對西醫,中醫對中醫,中醫和西醫互相交流的機會還是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