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糧食,全部擱在耳房裏放著,原先的糧食都還有,一時半會都吃不到它們。
找了個時間,秀春又送了些細糧給易真,去看看她和雙胞胎兄弟。
“老家又郵寄糧食過來啦。”易真早就出了月子,她嘴巴壯實,被養得水色很好,白裏透紅,哪怕已經生了四個孩子,照舊明豔動人。
秀春沒瞞著易真,直接對她道,“老家偷摸把地分開單幹了,這不,剛分開,糧食產量比原先高了一倍還多,我這趟回去把幾個老人家都接了過來,糧食也全郵過來了。”
易真抬頭看看天,笑著對秀春道,“要變天啦,不過這次是往好的變,咱們熬出頭啦,我要當富婆,我要掙大把的鈔票!”
秀春汗顏,無奈看她一個人神神叨叨,“你生兩個孩生傻了吧?”
易真忙道,“春兒我說真的,咱們放開手腳幹吧,開礦山,囤房炒房,房地產開發,還是炒股?”
易真越說越興奮,仿佛眼前出現了白花花的鈔票,就等著進她的口袋,占著先知這點優勢,想賺錢那還不是分分鍾的事麼!
秀春敲她腦袋,“易姐,我知道你現在說的很多話以後都能應對上,但你別忘了,咱們都是身在棋盤中,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別把他人想太簡單。”
易真懂秀春說得意思,摸摸腦袋嘿嘿笑,她也就占了先知這個優勢罷了。初來這個時代,她驕傲自滿,沒把這個時代的人當回事,以為憑借她那點先知加雞肋空間,能把這裏人玩得團團轉,後來她才意識到自己錯得多離譜,她就一再普通不過的俗人!
同樣考大學,她倒是比別人本事更大啊,倒是先知啊,可才考三百出頭,也就在那個時候易真才算是真正意識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無論哪個時代,永遠不缺的是人才,她想玩別人,殊不知別人一樣在玩她,沒一個是傻的!
“小春兒,那咱一步一步,腳踏實地,總得先幹點事吧!”易真指指搖籃裏的兩個娃,“加上他兩,四個孩等著我養,我還想讓他們當富二代呢!”
秀春忍不住樂,“他們可是官三代。”
比起權,易真還是更向往錢,拉了秀春道,“春兒,我說真的,咱們先開個店麵啥的,先幹著,別讓人家占了先機。”
這點秀春倒是同意,“想法是好,店麵不好弄。”
眼下國營國有仍是鋪天蓋地,僅剩少數諸如全聚德這樣的私人招牌,那必然是沉澱了數百年的曆史文化,想跟他們拚,很難。
但也不能不試。
既然易真這麼說了,秀春放在了心上,暑假不用上學,屠女士那裏也不用天天去,秀春有大把的時間在外邊轉悠打探。
還真叫她逮到機會了,臨街口有戶私人宅子要賣,麵積很小,比易真他們住的地方還要小上一倍,哪怕這麼小點地方,都爭相在買,政策隨時都在變,沒一個是傻子,早就有一幫人在伺機行動了。
“三間正房,帶兩間耳房,一個跨院,要兩萬六,苗苗哥,我想把它買下來。”秀春跟陳學功商量。
當初買他們這座兩進四合院時,也才三萬五,才過去多久啊,比它小三倍的房竟然抬價到兩萬六,想買,但也得有這些錢啊!
秀春的意圖,陳學功能夠明白,錢多不燒手,陳學功不介意他有個厲害媳婦以後倒養活他,無條件支持,“買吧,想買就買。”
秀春就喜歡聽這種話,夜深人靜四下無人時,抱著陳學功就親,媳婦熱情,他也不能認慫,你來我往,幹柴烈火燒了大半夜。
錢是老地主的,秀春買下之後,把戶過到了老地主名下,這件事隻有她知,陳學功知,還有老地主知,其他三個老人一概不知。
贍養他們是責任,但秀春不是愚孝之人,要把所有事都跟老人家說,他們的諸多觀念不見得與她和陳學功相吻合,說清楚明白不見得會得到他們理解,反倒是會生矛盾。
畢竟花出去的是兩萬多啊。
哪來的兩萬多?竟然白白過戶到何鐵林名下,他哪來的資格?
對這種問題,秀春總不能堂而皇之的告訴他們,她現有的錢都是老地主給的吧,別說給他買個宅院了,就是買座礦山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