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房頂年久失修,趕在入冬前,鄭二叔想把房頂的蘆葦秸稈換一下,趁農閑時跟鄭二嬸趕馬車去河壩上砍了新蘆葦,老兩口誰也沒喊,就自己在家忙活,鄭二叔到底是年紀大了,手腳比不上年輕人靈活,一個踩穩,從房頂上摔了下來,當即把腿給摔斷了。
瞧見小妮子大老遠回來,鄭二叔說小二,“你也是的,我不過是斷了腿,其他沒大事,還告訴小妮幹啥。”
話雖這麼說,閨女回來,他還是很開心,鄭二嬸也高興,把家裏雞宰了,紅燒半隻,熬湯半隻,讓小妮子在家多住兩天。
小妮子也想念她爹娘,想著落下的課回去熬夜幾天就能補上,索性就在家安安心心過幾天。
自從隊裏分開單幹,家裏過得比以前好太多,至少現在能頓頓吃上細糧,像高粱這樣的粗糧,鄭二嬸都拿來養豬了。
澤陽發大水那年,小妮子撿到的狗屎運也被養的肥了不少,可見它平時的夥食有多好了。
這天鄭二嬸去地裏鋤草,鄭二叔翹著腳坐家裏編篾籃,小妮子坐鄭二叔跟前,幫他劈竹子,狗屎運原本趴在籬笆院裏曬太陽,猛地嗷嗚了兩聲,衝出去一陣汪汪叫。
鄭二叔父女兩齊齊往外看,皆愣住了。
鄭二叔愣住,是因為他有點想不起來自己是在哪見過這個年輕人,主要是許衛東沒穿軍裝,如果他今天穿得是一身軍裝的話,鄭二叔一定能想起來,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發大水那年送他閨女回來的那個。
小妮子愣了片刻,反應了過來,扔了手裏的竹子,起身出去,把狗屎運趕回院裏。
許衛東低頭看這條土狗,認出來了,“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這條狗命還是我救的,現在居然衝我叫這麼凶。”
小妮子回頭看看鄭二叔,發現他正好奇的往外看,不覺麵上緋紅,抬頭看了一眼許衛東,問道,“你怎麼來我家了。”
提起這個許衛東就來火,衝口便道,“我怎麼來你家了?你不聲不響跑了,我還不能攆過來了?”
話音剛落,許衛東就想把自己舌頭咬掉,說話這麼衝做什麼,要溫柔,溫柔!
思及此,許衛東緩和了語氣,用自己難以想象的溫和聲調對小妮子道,“我聽你室友說你家裏有事,我不放心,所以跟過來看看,沒什麼事吧?”
小妮子抬眼皮飛快看了許衛東,眼裏有詫異,但還是道,“是我爹從房頂摔下來,腿摔斷了,現在已經沒大事了。”
許衛東點點頭,兩人一時沒了話語。
“我出遠門了一趟,就是上回從你學校回去之後就出遠門了。”許衛東突然道了一句,他有預感自己如果不趕緊解釋一句,接下來會很麻煩,搞不好被人打上親完就不認賬的負心漢烙印。
果然,小妮子糾結了一個月,似乎立馬釋然了,但還是別扭道,“你去哪兒不用向我報備。”
這兩人,總站在外邊幹啥,鄭二叔不方麵走動,在院子裏喊小妮子,“你這丫頭,咋這麼不懂事,快把人喊進來坐啊,晌午留在這吃飯。”
老家房頂年久失修,趕在入冬前,鄭二叔想把房頂的蘆葦秸稈換一下,趁農閑時跟鄭二嬸趕馬車去河壩上砍了新蘆葦,老兩口誰也沒喊,就自己在家忙活,鄭二叔到底是年紀大了,手腳比不上年輕人靈活,一個踩穩,從房頂上摔了下來,當即把腿給摔斷了。
瞧見小妮子大老遠回來,鄭二叔說小二,“你也是的,我不過是斷了腿,其他沒大事,還告訴小妮幹啥。”
話雖這麼說,閨女回來,他還是很開心,鄭二嬸也高興,把家裏雞宰了,紅燒半隻,熬湯半隻,讓小妮子在家多住兩天。
小妮子也想念她爹娘,想著落下的課回去熬夜幾天就能補上,索性就在家安安心心過幾天。
自從隊裏分開單幹,家裏過得比以前好太多,至少現在能頓頓吃上細糧,像高粱這樣的粗糧,鄭二嬸都拿來養豬了。
澤陽發大水那年,小妮子撿到的狗屎運也被養的肥了不少,可見它平時的夥食有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