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又吃不起。”
薑氏的話還沒說完,另外一個男子的聲音想起,讓那些想要轉身離去的人再次回頭。
“你這雪耳咋賣?”
“五十文一棵。”
“你有幾棵?”
“八棵。”
“我都要了。”
大家唏噓不已,紛紛看向這名男子,二十來歲,一身長袍,儒生模樣,生得還算俊秀,身上散發著淡淡藥香。
田圓一眼就認出了這人,昨天跑來藥鋪賣蟬蛻,掌事的就是這年輕人,姓柳名白羽。
看著這賣雪耳的人跟著柳白羽往藥鋪走去,田圓心中仿佛有隻兔子,“噔噔”直跳。
“小圓兒,你是不是想吃這雪耳永葆青春啊?”
田雨辰看她入神的樣子,打趣地說道。
“那麼貴,肯定很好吃。”
田浩然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欽羨地說了一句。
“應該很好吃。”
田圓喃喃地說了一句,思緒早已經飛往了東邊那片滿是老墳,陰森森的樹林裏。
農家有兩句俗話:日出日落胭脂紅,不是雨來就是風;風是雨的頭,風來雨不愁。
天色果然漸漸地陰暗下來,起了風,很多人開始攤鋪。
“浩然,別亂跑,咱得快點回去,要是下雨,院裏恁麼多磚,恁爹自己挪不了”
薑氏拉住了想要往一邊跑的田浩然,一手扯了田圓,著急地說了一句,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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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秋雨時至
第029章:秋雨時至
回家的路上,水坑中的蛙聲齊鳴,風中夾雜或青蔥或枯黃的樹葉。
“娘,已經下了,滴我臉上了。”
田雨辰摸了摸額頭上的一滴水,小跑著說道。
“快點”
壞了,這雨來得也太快,孩他爹一個人在家,院裏的磚咋整?薑氏心急如焚,聽到田雨辰這麼一說,喊了一句,便加快了腳步。
“娘,腿疼得不得了。”
到了陳莊,差不多就要進入毛塚的時候,田浩然撇著嘴說道。
“雨辰,文軒,帶著弟弟妹妹趕緊走,娘先趕回去,恁爹一個人收拾不及”
薑氏放開田圓和田浩然的手,摸著田雨辰的頭,留下這麼一句話,急匆匆地跑了。
不等薑氏跑遠,豆大的雨點“劈裏啪啦”打落下來,落在路上,每個雨點都激起一小片塵土,使得空氣中有股濃濃的土味。
雨很快就成瓢潑的勢頭,土味被壓了下去,空氣中彌漫起一層濛濛水霧。
“哥,咱先到人家屋簷下躲躲雨吧。”
眼看身上頭上就要全部濕透,田圓拉著田浩然,指著一戶人家的屋簷叫道。
“躲啥雨啊,淋淋長得高。”
田雨辰不以為然,絲毫沒有跟過來的念頭。
“姐,我也要淋淋長高”
田浩然猛地掙脫了田圓的手,跑過去拽住田雨辰的胳膊,興奮地又蹦又跳。
“恁幾個要是生病了咋弄?”
渾身已經濕漉漉的田圓,有些生氣,對著三個人大吼道,但是聲音剛剛出口便被雨水割裂得七零八落,沒有到三人的耳朵,便消失殆盡了。
“小圓兒,你先躲雨,等會兒不下了,你趕緊回來。”
田雨辰透過雨幕,看著屋簷下的田圓,笑著喊道。
發梢上的水,滴滴落在手背上。
看著三人越走越遠,田圓無奈,心想算了,淋都淋成這樣子了,多淋一會兒也無所謂,再次跑進雨中,跟上三人的腳步。
“噓,如果爹跟娘問起,千萬別說是專門淋的。”
來到家門口,田雨辰回頭對著三人,眼神、手勢和語言並用,咳了兩下,推了個恰好能容得下`身子的門縫,鑽了進去,後麵三人跟著側身魚貫而入。
“他爹,你累壞了,我就說今兒個不該去趕集。”
東間裏,薑氏找了塊布,遞給赤身裸體的田有餘,讓他擦拭身上的雨水和汗水,又拿了件滿是補丁的幹衣裳,放在床梆上,心疼地說道。
“累啥,不累”
田有餘穿上衣裳,頓了頓,撫了撫上麵的褶皺子,拉開閂子,出了門,說道,“幾個娃別淋壞了就沒事。”
“哢噠”一聲,東間的門再次從裏麵被上了閂。
“爹,俺娘哩?”
田浩然凍得嘴唇有些微微發紫,渾身瑟瑟發抖。
“恁娘屋裏換衣服。”
田有餘說著,便掐著田浩然的腋窩來到了西間,扯下了他身上的濕衣裳,“恁三個,別站著,濕衣裳都脫了祖宗保佑,千萬別惹上風寒”
田雨辰和薑文軒都是三兩下甩了汗衫,解了褲子,脫得精光,站在一旁的田圓紅了臉,趕緊扭過頭去。
田有餘本想說啥,看到她的樣子,指著外麵說道:“小圓兒,你去東間,恁娘在裏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