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心悅打趣他,“我怎麼通知你?我又沒有手機,更何況你那幾天肯定是有正事要辦,怎麼能夠因為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耽誤呢?”
言玉沉默不語,似乎是在思量著什麼。
馬寒銘見他突然間不說話了,覺得有點不太習慣,主動問,“在想什麼?”
言玉目光涼涼的勾了勾唇,“這一次惹事的是原家吧?”
“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聽青青說過一兩次,原家的那個小孫子確實有些喜歡惹是生非,在學校裏麵也是張揚跋扈的人物。”
“啊,是嗎?”
他眼底一片荒涼,似是結冰般的融進了皚皚白雪,讓人看了就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馬寒銘挑眉,他一向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帶著一抹興味的笑容。
“據說當時的情況是他們正巧在欺負班上的一個女同學,顏顏出麵幫了一次,然後才有了接下來那一係列的事情。”
馬寒銘心裏麵一陣惡寒,“……”
能不能夠不要對他笑的這麼恐怖?
馬寒銘側頭看向顏心悅,“具體的過程顏顏應該比我們更清楚,你才是當事人不是嗎?”
顏心悅神情淡淡,“沒什麼事,不過是看不慣他們那樣子欺負一個女孩子,還有用那樣子太過犀利又不堪入耳的話去奚落羞辱一個女孩子,很容易造成毀掉一個無辜女孩罪惡的源頭!”
馬寒銘無聲地挑眉,“我就是覺得有趣,那個人難道是沒長眼睛嗎?沒看到言玉平時都是恨不得將你捧在手心裏麵寵著的呀,居然還敢和你正麵對上!”
他是打從心裏麵的佩服原單韶的勇氣!
也是打從心裏麵的同情原單韶!
更是打從心裏都覺得原單韶實在是蠢到無可救藥呀!
這要是換做他們幾個人都不敢這樣子去和顏心悅說話,他可不是活膩歪了嗎?
言玉…
自從他們上次在那個廢棄工廠裏,偷偷的看到言玉鬼畜嚇人的另一麵,他回去後還連續做了好幾晚的噩夢。
從此後更是在言玉麵前說話謹慎小心,唯恐一個不小心若是被他惦記上了,那可就是萬劫不複的深淵啊!
所以才說,原單韶可真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敢這樣子為難顏顏。
沒見他們平時都是恨不得將顏顏捧到天上去嗎?誰敢對顏顏說一句不敬的話…
他現在都已經大概能夠在腦子裏麵拿不出來原單韶那悲哀的下場了。
上一個,如此對待顏心悅,對她說話不敬的女孩子早就已經被家族放棄,驅趕出國外了。
要知道像他們這種出身於大家族,從小就出身在複雜環境裏麵長大的人來說,被家族放棄驅趕出國外,不亞於徹底毀了前途,前途一片黑暗。
除非她本身自己的能力就特別強大,否則一旦被驅趕出國的豪門子女大多都是以貧寒度日,鬱鬱而終收場。
顏心悅不以為意的回,“他為什麼不敢?在他的眼中,我本來就是一隻他隨手一捏就能夠捏死的螞蟻。”
言玉臉上頓時就布滿了生人勿近的冰冷,明明嘴小,依舊揚著一抹笑容,可是卻像是六月飄雪般,讓人感覺就像是置身於冰窖之中,在心裏麵開始慢慢結冰。
雖然他沒說話,但是整個包廂裏麵的氣氛突然間的輾轉急下,任誰都能夠感覺得出來。
燕青青笑容意味深長,深深的看了一眼顏心悅,隻見她嘴角那抹弧度不變。
她那淡淡的目光停留在言玉的身上,雖然眼底並沒有太過明顯的情緒泄露出來,但還是能夠從她眉眼那一絲柔色看出來,言玉在她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顏心悅從來都不是一個善於將心裏麵的想法表達出來,也不是一個善於用言語去表達自己想法的人。
更多的時候她的眼底總是會帶著淡淡的疏離與薄涼。
有的時候,她忍不住的懷疑顏心悅是不是知道言玉所有的一麵。
可有時候她又覺得顏心悅應該什麼都不知道!
若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那她就不會說這麼一番似是而非的話了。
她隻能夠說顏顏真的很聰明,聰明的讓人不得不另眼相看。
“不怪他也有這樣子的想法,畢竟,我出生就貧寒,一個大山溝裏麵,自然,在這個貴族學校裏麵,他們都可以不把我放在心裏!”
顏心悅說這番話的時候落落大方,不卑不亢。
燕青青笑意深深,看顏心悅的眼神也是越來越難掩眼中的欣賞。
她說,“這個圈子裏麵的那些壞習慣他們必然是不可避免多多少少的染上了一些,畢竟他們所處的圈子和我們這種生下就被立下規矩的,家族是不一樣的!”
顏心悅蹙了蹙眉頭,“有什麼不一樣的,你們不都身處在同一個圈子裏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