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諾,你現在在梁誌的那家律師事務所裏的同事,有沒有正在懷孕的女人?”
程諾想了下,點頭。
杜決一拍兩手,“那……你去問你那同事借片衛嗯嗯來。”
“借什麼?”不是她耳背,而是杜決那兩字就像是從鼻子裏哼出來似得,完全聽不清楚。
“哎呦,要你老公說這麼清楚麼,就是你們女人常用的那種東西!”杜決現在的口氣,絕對可以用惱羞成怒來形容。
程諾抽了下嘴角,“……衛生巾?”
“除了那個,還能是什麼。”
這下,程諾崩潰了,敢情杜決在那矯情了半天,就是要讓她……
“杜決,你沒發燒吧,這玩意家裏我儲存大把呢。”
“那能一樣麼。”
“怎麼,這懷孕的女人的東西,還能發光不成?”
說到這,杜決湊近她,神神秘秘地來了句,“我媽說了,把你借來的那玩意塞枕頭底下,每晚睡覺壓著,下個月就能懷上孩子!”
聞言,程諾想死的心都有了,“杜決,你好像也是經過高等教育的吧。”
“……”
“你還是學醫的呢!”
“……”杜決被鄙視了,幹脆一屁股坐床上了。
程諾跟了過去,挨著他身邊,盯著他的俊臉追問了句,“你覺得,剛剛那事可信麼?”
杜決聳肩,“不可信。”
“那你還……”
“諾諾。”杜決兩手搭在她的肩上,“道理咱們都懂,可是我媽她聽不進去,她非堅持,老人麼,一些⑥
杜決一臉嚴肅地說,“保持這個姿勢半小時,讓精Zi和卵子可以在你的身體裏充分融合!”
程諾一翻白眼,瞪著天花板,無語了。
“這不會也是媽說的吧。”
杜決沒否認,“不過,從身體的結構上來說,這說法還是有點道理的。”
程諾欲哭無淚,“那我就這麼跟挺屍似得,挺半個小時?”
杜決裂唇笑了,“我知道,累,是不是?”
“……切。”
“這樣好了,半小時之後,我給你揉揉?”
“……那算了,為了孩子,我認了。”
可不是程諾不願意享受這種免費服務,而是她知道,如果讓這家夥揉的話,隻有一個結果,那便是再一次地被壓倒在床上哼哼,而哼哼之後,很可能是要再挺屍半小時!
如此反反複複,這一晚上,她還能睡麼?
為了睡眠,不就是半小時麼,反正腰下麵還墊著兩抱枕呢。
……
諸如此類,杜媽媽的招數層出不窮,可是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程諾的肚子始終沒有動靜。
杜媽媽急了,程媽媽也急了。
天天被兩個快更年期的女性催促著,程諾也急了。
為了要生一個“高質量”的寶寶,杜媽媽甚至還限製了杜決的同房次數,惹得杜決也急了。
虛火那個旺啊,程諾這對小夫妻的嘴角都衝了泡。
眼瞅著這些偏方都不管用,杜媽媽又聽說市裏的光孝寺很靈驗,買了高香、青蓮、荷花什麼的,就拖著程諾和杜決去了。
杜媽媽很虔誠,每尊佛像麵前都恨不能三叩九拜,而且還讓程諾和杜決效仿。
話說,程諾二人對這些事本是不信的,可二人體檢過,身體也都正常,為什麼就懷不上呢?
拜佛之後十天,程諾姑娘的例假延遲了。
驚喜!
這天,程姑娘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坐在馬桶上半天,悟了。
“杜決!快拿個早孕試紙來,我可能……可能有了!”
帶著發顫的聲音傳到杜決公子的耳朵裏,杜公子激動啊,翻箱倒櫃的手都在抖,一通翻騰之後,像是要百米衝刺似得捧著一試紙衝進衛生間,體貼地幫自家老婆拆開,遞了過去。
一分鍾後。
“怎樣?”杜決發現心跳快得厲害。
程諾則盯著那試紙,想要笑,可是那笑容卻怎麼也扯得不自然。
“杜決,有、有兩道紅杠,其中一道,比較淺。”
“這是什麼意思?”杜公子是明知故問了。
程諾抬頭,笑不出來的臉,看上去像哭,“應該……應該是有了。”
話音剛落,杜決就捧起她的臉,對著她的唇瓣猛親一口,“好諾諾!你真是我的好諾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