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佑高興拍手掌讚歎,把清玉好一頓誇。大太太也附和著誇一通,直讚清玉是才女。
清玉可不敢頂‘才女’這樣的頭銜,一旦傳出去,以後真叫她比試什麼才華,她豈不是丟臉?清玉趕忙把王氏的話拉回來:“我隻是僥幸,前兩日看草藥書,正好看見這味藥。”
眾人聞此言,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大老爺笑眯眯道:“不管是不是僥幸,獎賞歸你了,東西回頭叫人給你送過去。”
“父親,可否透露是什麼好東西?”詹祀問。上次他猜對了,父親送他一套玉質酒壺酒杯,他偷偷拿去市場問價,竟然值三千兩白銀。這錢對他可不是個小數目,要知道他一個月的月錢才二十兩。這回的題目比上次的更巧妙,獎賞必然更重才對。
“這次給的是現銀,五百兩,想怎麼花隨便。”詹佑笑眯眯的捋胡子。
眾人眼冒金光,羨慕的看向清玉。詹祀很驚訝,沒想到父親這回給的這麼少。難道是看人下菜碟兒麼,嫡出和庶出不一樣?不過,就算是不一樣,也在常理之中。
大太太輕輕地笑了笑,轉頭叫清玉謝禮。清玉也覺得實打實的銀子劃算,若是送物件,再貴重也不好換錢,錢就不一樣了,正如詹大老爺所言,‘想怎麼花隨便’。
夜已深,萬物沉寂。安國公府的鬧花燈基本結束,老爺太太們早乏倦去歇息。年輕的小輩們鬧了一氣兒也覺著困,各自散了。臨走的時候,冰玉特意邀請清玉有空去她屋裏玩兒。
這一日,春白等攢好了白梅,清玉叫她們將白梅研破,與之前準備的草藥末混勻,便可封壇子貯存。清玉則去二房找她的三姐冰玉。
冰玉的院子和二太太葉氏相鄰,二太太的院子往西便是詹祺的院子。清玉的住所在他們西麵,正好路過二爺屋前。清玉行至此,正好看見詹祠在院子裏和個小丫鬟玩耍。清玉的笑了下,目光卻落在了那顆枝椏已經伸到院牆外的梧桐樹。
“四姐!”詹祠笑嘻嘻的過來問候,丫鬟朵兒趕緊乖巧的行禮。
清玉笑問:“怎麼跑你二哥的院裏玩了?”
“二嫂子說有好吃的給我,叫朵兒來拿,我正無趣,就過來湊熱鬧,誰知道二嫂子不在,去老太太那兒了,我便和朵兒在這等她。”詹祠道。
清玉笑話他:“既是來拿東西的,隨便吩咐個丫鬟把東西拿走便是,你何苦在這幹等著。”
“是這個理兒,可二嫂子難得賞我東西,我還是想親自謝謝她。”詹祠撓頭傻笑。
都說詹府六爺膽子最小,還真是這樣!其實也不怪詹祠如此,庶出的本來就比不上嫡出的,須活得小心謹慎。
清玉叫詹祠接著玩去,她則又望向那顆梧桐樹。
詹祠沒走,反而奇怪的問她:“四姐,看那顆梧桐作甚麼?”
清玉看眼詹祠,心中若有所思,口上卻道沒什麼。
“好姐姐,別賣關子了,快和我說說是什麼?”
詹祠磨清玉的時候,詹福正巧過來溜達,看見前頭那倆兄妹好似商量什麼,趕緊躲在樹後,伸長耳朵偷聽。
清玉眼珠子微動,提高音量道:“也沒什麼,就是瞧著那梧桐樹下的枯草,有一處特別稀小,我記得以前在桃花樹下埋果子酒的時候,也這樣。剛才我便想著,二嫂子是不是也在這樹下藏了什麼好東西。”
“原來是這樣!”詹祠笑道:“二嫂子許是也藏酒了,我也在這等了也有一會子,算了,先回去,等會兒再來。”
詹祠說完,便和清玉一起走。詹福曉得這會子躲不過去,幹脆從樹後竄出來,賊兮兮的衝詹祠和清玉二人笑。
詹祠嚇得捂一下胸口,罵道:“五哥,好端端的躲到樹後麵去幹什麼。”
“就要嚇你們!”詹福笑嘻嘻的目送倆人走,便打眼色給自己的丫鬟晚春。晚春立即去了二爺院子裏,不大會兒回來,神秘的笑道:“才問了廚房的郭大娘,二嫂子從沒叫人在樹下埋什麼,丫鬟們也沒弄過。”
詹福此言,眼睛一亮:“那必是什麼人拿了什麼見不得的財物藏起來,等著日後再取。晚春,咱這回可有便宜占了!你趕緊去拿些吃的勾搭那幾個看門丫頭玩去,我這就拿工具挖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