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香玉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又說不出哪兒不對勁兒,她總覺得四妹妹那雙眼睛像要把她吃了似得。她拉著身邊的鄭氏,小聲問:“我怎麼覺得四妹妹打從病好了以後,有點不對勁兒呢。”
“喲,你瞧出來了?”鄭氏驚訝的衝她笑:“就是不一樣了,你瞧瞧她那張臉比以前紅潤多了,還有她雙眼,水靈靈的透著祥和之氣,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葉香玉本來以為大嫂子跟她一樣的感覺,結果聽她後話竟都是誇獎,嗬嗬的笑兩聲敷衍,心裏頭尋思著或許真的是她多慮了。
清玉挨個打招呼之後,就坐下來心不在焉的和詹祀說話,問他怎麼也在,眼睛卻瞟向了葉香玉帶來的那個丫鬟如霜。如霜今兒穿著一身澹金底鏤花連珠古香緞,雲鬢裏插著鬆鼠竹鈿花,手上戴著一個赤金扭絲鐲子,整個人比往日香豔奪目的幾分。
如霜感覺到四姑娘的目光,輕輕地點頭對其微笑,見對方招呼她過去,如霜行至四姑娘身前。
“好姐姐,你今天真漂亮,這鐲子也好看。”清玉拉著她恭維道。
如霜半紅著臉,害羞的低頭小聲道:“都是二奶奶心疼奴婢賞的。”
“唉,你聽沒聽我說話,一邊問我話,一邊問丫頭,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詹祀不悅道。
詹祀一句話,引得在場人哄笑起來。鄭氏嘖嘖兩聲,罵他亂說:“這話叫太太聽著,撕爛你的嘴!”
“好嫂子,她在,我敢說麼?”詹祀耍無賴道。
眾人又是一頓笑,有的笑得肚子疼,直拍桌子。
“我就說麼,咱這頓飯可不能少了三弟,有他在的地方就有笑聲。”葉香玉巧言讚道。
“二嫂子,我今兒特意跟夫子請了假陪你們,可有獎賞?”詹祀揚眉道。
“有!找你四妹要去,她現在可最有錢了。”葉香玉回答。
清玉輕笑:“二嫂子笑話我呢,我那點東西還不頂你頭上一隻釵呢,誰不知道咱們這裏頭最富裕的就是您這位侯府千金。”
“就是,就是!”詹祀附和點頭。
眾人也跟著插科打諢,挨個恭維葉香玉的嫁妝豐厚。聽得葉香玉自覺很有臉麵,笑靨如花。
酒席吃的差不多時,鄭氏和葉香玉先走了,倆人都是大房和二房的管事奶奶,自有很多雜物要忙。剩下清玉、冰玉、詹祀等幾個小的,也便就鬧開了,什麼話都說。
詹福聽說四姐有錢了,趁機揩油道:“四姐姐,也分我幾個花花,有福同享麼。”
詹祀嗤笑一聲,戳詹福的額頭:“哪涼快哪呆著去,你小子就會惹事兒。”
“我怎麼了?”詹福不服氣的叫冤枉。
“怎麼了?還好意思問,你小子前幾天幹什麼壞事不知道?好端端的跑你二哥院裏挖土作甚麼,可見你沒端著什麼好心思。”
清玉聽說二房的事兒,彎著的嘴角問:“出什麼事兒了?也告訴我,賞你十兩銀花花。”
“真的?”詹福兩眼冒光,也不顧詹祀的警告,將那日他在二爺院內挖出淫詩等物悉數告訴了清玉,甚至有幾句學著念出來。“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
葉香玉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又說不出哪兒不對勁兒,她總覺得四妹妹那雙眼睛像要把她吃了似得。她拉著身邊的鄭氏,小聲問:“我怎麼覺得四妹妹打從病好了以後,有點不對勁兒呢。”
“喲,你瞧出來了?”鄭氏驚訝的衝她笑:“就是不一樣了,你瞧瞧她那張臉比以前紅潤多了,還有她雙眼,水靈靈的透著祥和之氣,真是越來越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