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白恍然大悟,皺眉懊惱自己愚笨。如果都是自家人,光明正大的處理尚且還好;老太太或是夫人一句話,誰也不敢亂說道。而現在外頭那麼多外人,誰也管不住那麼多嘴巴,那些人背後還不是隨意講。況且這些世家婦人們,整日閑的沒事兒,最喜歡聊別人的八卦。沒事兒的都能給傳出事兒來,更何況這有現成的話題叫她們去編。春白後怕的敲自己的腦袋,太笨!
“還是姑娘跟暮雪姐姐瞧得透徹!我真是個榆木腦袋,還真以為人可以清者自清。”
“你忘了還有一句話,‘近墨者黑’。想保持自己‘清’,便要時刻警惕著自己別去靠近‘濁’的地方才可。”清玉笑了笑,安慰春白道:“沒事兒,慢慢學就好。你們幾個今兒個能體會我的意思,已叫我萬分欣慰了,多虧了你們!”
四個丫鬟感動的看著清玉,暮雪代表道:“姑娘,您太客氣了,跟著您才是我們幾個最大的福分!”
清玉笑了笑,目光再次落在那個翠衣丫鬟身上,自嘲道:“我倒被她這一身衣裳給騙了,今兒個跟在蘇二姑娘身邊的丫鬟可不都穿著這種的。無論顏色和款式都十分相似。不過,剛才我仔細辨認了下,似乎料子不大一樣。靖遠侯府的下人們的衣料子比這個更好些。”
丫鬟小豆子聞言,也好奇的湊到翠衣丫鬟跟前去仔細去辨認,突然見那翠衣丫鬟腦袋一晃,小豆子嚇了一跳,退了一步。
“嗚嗚……”翠衣丫鬟下意識的叫了兩聲,睜開眼,看見清玉等人,又激動了,眼裏閃爍著無限的恐懼。
“姑娘,她醒了。”小豆子歪頭打量她,用自認為最凶狠的目光瞪著她,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
翠衣丫鬟被威脅了,更害怕,恐懼的往後縮了縮,卻動不了,隻能叫自己的臉盡量貼著樹幹,把樹皮都蹭掉渣了。
“誰派你來的?”清玉眯著眼,冷冷的盯著她。
翠衣丫鬟委屈的搖搖頭,嚇得掉了眼淚。
清玉大可以把她留在樹林子不管,回頭若無其事的繞出去。她留在此耐心的等著她醒,就是想弄明白到底是誰想害她。如果連敵人都弄不清是誰,她以後隻會陷入防不勝防的危險之中。清玉想要知道該什麼時候去注意什麼,防著什麼。
“我若拿掉你口裏的東西,你該知道怎麼表現。”清玉淡淡的說了一句,見翠衣丫鬟乖乖的猛勁兒的點頭。清玉默默地看著她一會兒,嚇得她出一身冷汗了,方叫小豆子取出她口裏的東西。
翠衣丫鬟大口的呼吸兩下,緊接著小聲啜泣起來。小豆子怒瞪她,教訓她不許出聲。
“回答我的問題。”清玉道。
翠衣丫鬟委屈的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翠衣丫鬟見小豆子一臉不信的等著自己,更加委屈了。“我原是個乞丐,昨兒個碰見一位公子,他給我五十兩銀子,今兒個天沒亮我便跟著他來這。他帶我走了一遍這地方,然後和我躲在樹叢裏,等姑娘到了,他便將姑娘的樣貌指認給我瞧,並讓我換了這身衣裳。我真不知道那棚子裏有個男人,我就是就是拿錢辦事罷了。五十兩銀子,足夠我在鄉下弄屋子田產過正經日子了,我一動心就、就……這位姑娘,我真不是有意的,您就饒了我吧!”
春白恍然大悟,皺眉懊惱自己愚笨。如果都是自家人,光明正大的處理尚且還好;老太太或是夫人一句話,誰也不敢亂說道。而現在外頭那麼多外人,誰也管不住那麼多嘴巴,那些人背後還不是隨意講。況且這些世家婦人們,整日閑的沒事兒,最喜歡聊別人的八卦。沒事兒的都能給傳出事兒來,更何況這有現成的話題叫她們去編。春白後怕的敲自己的腦袋,太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