哉體貼地問:“阿綱,怎麼了?被嚇到了麼?”
“啊?嗯……”澤田綱吉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卻時不時偷偷看柏木一眼,柏木再遲鈍也能發現澤田綱吉掩耳盜鈴性質的小動作,意識到剛剛佐伯克哉的問話後,柏木以為綱吉是在擔心自己,心裏一暖:“放心吧,我沒事。”
“那真是太好了!”綱吉看起來鬆了口氣的樣子,雖然臉色好看了很多,卻依然顯得心事重重。
“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別想太多。”柏木猶豫了一下,伸出手像安慰孩子那樣揉了揉他的頭發——在他心中,不管是那個未來的總攻BOSS,還是眼前這個傳說中的廢柴,都隻是一般大的小孩子而已。
他們應該有小孩子的無憂無慮,小孩子的天真爛漫,而不是整天像亞曆山大的中年人愁眉不展,或者像是七老八十的老人一樣衰頹。
雖然在這幾年也確實遇到挺多氣得他肝疼的小屁孩兒,但他過幾天後還是釋然了——自己都多大的人了,還和小孩子計較什麼呢?對方做錯了什麼揍一頓(……)就是了,何必和對方大動肝火?
咳咳,盡管想法有點兒不正,但他確實是以一個長輩的心態,看待這幫孩子的——但他總是忘記,他現在也僅僅隻是個外表十三四的少年而已。
澤田綱吉鼻子一酸,幾乎哭出來:“對不起木醬!剛剛,剛剛我什麼忙都沒幫上……”
柏木蹙起眉,隨後舒展開來:“正常人都會被嚇到的,阿綱,隻有很少一部分人才會克服恐懼冷靜下來。而且……在那種情況下你又能幫上什麼忙呢?你沒有添亂,就是幫很大的忙了。”
綱吉所有的表情,所有紛雜的情緒最終都化為了一個囧字:他真的是在安慰我嗎?他真的沒有用反話在嘲諷自己嗎?認為對方其實是在罵自己真的是錯覺吧?
待在遊戲世界裏總也不鍛煉社交能力,柏木的口語表達能力不負眾望地下降了……
看著柏木雖然麵無表情,但充滿憂慮與真誠的眼睛,澤田綱吉一時間隻覺得哭笑不得:“啊哈,木醬……說的話還真是毫不留情呢……”
兔子君你還是太委婉了!
後知後覺自己說的話會引起人誤解的柏木:“……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
“你別再說話了木醬!”佐伯克哉哭笑不得地捂著額頭,“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情讓我來解決就好了,你隻會添亂!”
……我這是被鄙視情商了,被鄙視情商了,還是被鄙視情商了?
別看老子我現在這樣,老子也曾經是被廣大妹子們視為閨蜜的存在啊喂!有什麼心事都找老子開解有木有!!江湖妹子稱“溫柔體貼善解人意雖然看著平常很沒心沒肺但沒想到是個很細膩的人呢”有木有!!!
居然被區區小孩子鄙視成這樣……就算這個小孩子是未來的總攻BOSS,我也不甘心!我不甘心!!!
不甘心他也得甘心。
木醬心中淚流滿麵地看著已經有說有笑的佐伯克哉和澤田綱吉,頓時給跪了。
嗬嗬……就連和一個黑暗鬼畜係總攻BOSS比溫柔細膩都輸了……我的人生,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麼?
額,貌似有點兒嚴重了,應該是這句話才對:嗬嗬……就連和一個黑暗鬼畜係總攻BOSS比溫柔細膩都輸了……在這場滅絕人性的遊戲中,我還有什麼勝算麼?
……我靠,不管怎麼想,兩句話表達的意思都是同一個吧!!!
被嚴重打擊到的木醬看著兩人的背影,越來越落後,越來越落後,最後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發現左麵的人已經不知不覺換成了……
……
……
←_←,咦,這貨有點兒眼熟啊,好像剛剛還在哪裏見過的樣子呢,即視感好強烈啊。
……
艾瑪居然是工藤新一這個災星快跑啊!!!
但是就這樣突然性地跑遠會讓對方很難受吧?或者讓對方很尷尬?額……要不就這樣慢慢的,就像不知不覺到了他身邊一樣,再不知不覺地離開他身邊就行了吧?
嗯,就這麼決定了!
為自己的溫柔體貼機智聰明小小的陶醉了一會兒後,就在他打算把想法具體落實到行動的時候,工藤新一卻開口搭話了:“是柏木同學嗎?”
“……嗯,是的。”
“可能你不認識我吧?我和你是一所小學的,我叫工藤新一,你也是去並盛中報道吧?”
柏木還不至於愚蠢到去問一個偵探怎麼會知道自己是去並盛中報道,而是抓住了話語中的另一個重點:“在帝丹的時候,我認識你。”
“啊?是嗎?”工藤新一傻笑著撓了撓頭,“感覺還真是有點兒榮幸呢。”
不,被你個瘟神這麼說著的我才是真正的受寵若驚,柏木連忙轉移了話題:“怎麼會來並盛上學?我聽說你家在東京。”
“唔,我爸爸是個作家,要來這裏取材。”工藤新一倒也沒什麼遮掩,很直白地就把原因講出來了,“因為他要在這裏定居蠻久的,所以就把我帶上了。”但是到底是我照顧他還是他照顧我那可就說不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