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喜剛話裏有話的看著他,說道:“我今天恰好在街上,看見有個年輕人,開著你的車,從我旁邊路過,車牌號就是你的,我估摸著,是不是‘修理’好了?要不,你給修理廠打個電話問問?東子,我這明天可是辦正事呢,你就幫幫忙唄,怎麼樣?”
我艸!
閆東一聽,心裏暗忖,壞了,估計是包海剛他兒子開著自己的車,在大街上溜達,被黃喜剛看見了,我說這小子怎麼又提這個話題!
看著黃喜剛意味深長的眼神,閆東腦筋飛快的轉動著,找包海剛兒子將車要回來?開什麼國際玩笑!
今天上午閆東去找了一趟包海剛,但是他恰好要出門,於是訂單的事情,又推到下個星期一和他聊了。
閆東知道,這個訂單,十有八九,自己能夠拿到,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自己將車子要回來,包海剛心裏會怎麼想?
別說現在還沒有簽合同,哪怕是今天簽了合同,閆東也不能這當口要車啊——這豈不就是過河拆橋?做的太明顯了吧!
所以無論如何,閆東的車子,絕對是不能現在要回來的,即便是要,也得等包海剛兒子的車修好了以後。
“咳咳,你看見我的車了?”
閆東眼睛轉了一下,從口袋裏掏出來電話,假意的說道:“那我打個電話問問修理廠,看他們是不是修好車了,我估計可能是修理工開著我的車去配漆去了,這也是很有可能的……”
在這短短幾分鍾之內,閆東也想不到太好的借口,隻能是隨便先找個借口搪塞一下,說不定閆東隻是看見自己寶馬車的車牌號而已,具體是不是被撞了,他說不定也沒有看清楚,自己隻要一口咬死車子被追尾了,是修理工開出來配漆來了,黃喜剛他也沒有辦法!
“配漆?”
聽到閆東這話,又看見他假裝要打電話的架勢,黃喜剛再也壓不住心裏的憤怒了,自己都暗示的這麼明顯了,閆東還在這裏滿口謊話?真是把自己當傻子一樣來玩弄啊!
要是前幾個月問閆東借車時,他果斷痛快的拒絕自己,那黃喜剛也早就提前預訂婚車,不會在這火燒眉毛的當口,麵臨加錢都租不上婚車的窘境了——從某種角度上來講,眼下的這種窘境,也是被閆東弄成這樣的。
“閆經理,你確定是修理工開出去配漆嗎?”
黃喜剛的口吻,變的冷淡下來。
“嗯,沒錯,應該就是這樣的。”
到了這份上,閆東自然不可能再改口了,如果改口的話,豈不是證明自己之前一直在說謊?他笑嗬嗬的說道:“寶馬車的車漆,可是不好配,我以前去4S店保養時,看見有被撞的寶馬,為了配一樣的漆色,修理工經常得開著車出去,這都是很正常的,所以你在街上看見,也是很正常的。”
“哈哈,是嗎?”
黃喜剛的臉上,露出了怒容,冷聲說道:“閆經理,準確的來說,我是看見有個姓包的年輕人,摟著一個美女,上了你的寶馬車,如果是修理工的話,不會開著被追尾的車,跑到火車站接人泡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