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做人須敏感——抓住機遇即行動(1 / 3)

第九章做人須敏感——抓住機遇即行動

審時度勢,乘勢而起

同一境而登山者獨見其遠,乘城者獨見其曠,此“高明”之說也。

——曾國藩

古董店、玉器行中,獨具慧眼之人才能撐起一方天地。在官場中,想要立於不敗之地,也必須得有審時度勢的卓然眼光,看出常人所看不到的地方。曾國藩總是著眼於大局,他看到的不僅是當前,還有未來,他的每一次舉動都源於他看到的局勢變動和人際關係。因此曾國藩說:“身處同一境內,隻有登上高山者才能看得遠,隻有登上城樓者,視野才能比常人開闊,這就是高明。”他的高明就在於能審時度勢。

例如,顧命大臣肅順幾次有意結交曾國藩,屢次給湘軍各種好處,曾國藩對此自然求之不得,但是他知道高層權力鬥爭的複雜,各股勢力都在蠢蠢欲動,於是對肅順的示好有所保留,終得以在複雜的官場中保全自己。

慈禧太後發動政變後的一個多月裏,身在安慶的曾國藩對此一無所知。他在十二月時接到諭旨,讓他統轄江蘇、安徽、江西三省,並由他來管製浙江全省軍務和所有四省巡撫、提督以下的官員。

這一打破清廷祖製舊規的決定,看似是對曾國藩的大大褒獎和信任,但是他並未因此而自得。通過對朝廷內局勢的分析,他認為這是對自己的警告和鞭策,於是上書辭謝,想通過這種方式去摸清清廷的意圖,也使得清廷更為放心地把權力交到他的手上。此時曾國藩也沒有被權力的光環照花雙眼,而是根據當時天下的形勢推斷:清廷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內部的權力之爭,而是太平軍。所以為了對付這個主要的敵人,他才能夠暫時手掌大權。

基於這一遠見卓識,曾國藩在采取了一係列維護湘軍長遠利益的措施的同時,也在小心避免湘軍與太平軍作戰時朝廷的猜忌。

其實曆史上能夠功成身退的政治家有幾個不懂得這個道理?範蠡早已看出勾踐可共患難而不可共富貴,因此在越國雪恥之後飄然遠隱,而另一個大夫文種卻渾然不聽勸告,結果自刎劍下。還有以點兵多多益善著稱的將領韓信,百戰無一敗,然而在有能力自立為王時,自信劉邦不會對他下手,而不忍自立為王,卻在天下已定時再想分得天下,終於身死魂滅。可見,他是個一流的將領,卻不是個成熟的政治家。

曾國藩不僅是個優秀的將領,能夠把戰局放於胸中揣摩,也是一個頂尖的政治家。他有著高瞻遠矚的長遠目光,所以能夠在朝廷紛亂的政治風雲變幻中站到常人不及的高處,看到常人難見之遠景,努力避開、化解身邊可能波及的患亂。

靜觀沉浮,洞察風雲

劍戟不利不可以斷割,毛羽不豐不可以高飛。

——曾國藩

過早地將自己的底牌亮出來,在不足以取勝的情況下行動,注定要承受失敗的惡果。曾國藩是深深地看透了這一點的,所以在湘軍組成的初期,為了保存實力,他四次違抗了朝廷的命令,甚至眼見自己的恩師陷於兵敗而沒有給予救援。

曾國藩初建湘軍的時候,一心想要訓練出一支戰鬥力極強的隊伍,所以他組建的軍隊分成水陸兩大陣營,共萬餘人。可是當時船炮不齊,曾國藩也不敢輕舉妄動。操練還沒有開始,曾國藩的得力助手江中原就將這個消息彙報給了朝廷。鹹豐帝聽了以後,就下令讓曾國藩的湘軍支援前方的清軍作戰。曾國藩接到皇上的諭旨後,深感為難。他想,湘軍現在還沒有成火候,如果貿然出兵,必然會招來一係列的損失。如果這個時候不保存實力,那麼以後再想組建一支強而有力的湘軍,恐怕就更加困難了。讓沒有實力的湘軍去作戰,其實是跟普通的百姓沒有什麼差別。所以,他在給皇上的奏章中,拒絕了出兵。

鹹豐帝見曾國藩不肯出兵,就批評他說:“平時就喜歡誇大其詞,沒有那麼大的實力,偏偏說成是那麼大的實力。如果做不到,當初就不應該說。你以為你的湘軍是要作為主力的嗎?以為朕沒有你的湘軍就不行了嗎?”曾國藩聽了,連忙將自己的想法跟皇上說明,才得到了皇上的諒解。

湘軍的船炮一直沒有備齊,這中間發生了一件事情,讓曾國藩深感痛心。那就是自己的恩師吳文鎔,在兵敗之際,他曾向曾國藩求救,可是曾國藩回複他說:“湘軍還沒有成火候,如果現在出戰,就會前功盡棄。”吳文鎔理解曾國藩的想法,就說:“不要因為我一個人而影響到整個朝廷的命運,一定要等湘軍成為一支強有力的部隊時再出兵。”不久之後,吳文鎔就因為兵敗而自殺了。

失去了吳文鎔,曾國藩就失去了在朝廷中進言的靠山,於他個人的損失是非常大的,可是就是因為他“劍戟不利不可以斷割,毛羽不豐不可以高飛”的做事原則,才為其後一係列軍事上的勝利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用兵的道理,是在沒有足夠的實力跟敵人抗衡的時候,絕不應該逞一時之勇。為人的道理,是如果沒有了解對方的弱點時,卻將自己的薄弱之處展露給人看,無疑隻有死路一條。

在生活中,我們也常常聽到這樣的話:沒有實力就沒有發言權。是的,在沒有足夠的能力時,就應該虛心地學習,努力地增強自己的實力。可是我們身邊的很多人都不能虛心地接受生活的磨煉,而是喜歡高估自己,覺得自己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得來,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好,覺得從一開始自己就應該有一個很高的起點。之所以會這麼認為,是因為這種人總是好高騖遠,總是學不會謙虛,總是不知道其實從點滴做起,才意味著實力的積蓄和提高。

有這樣一個黃博士,畢業以後出來找工作,有家中型企業看重了他的學術背景和研究能力,向他伸出了橄欖枝邀請他到公司擔任總經理助理,如果表現優異,可以提拔為副總經理。可是他聽到這,連薪水也沒問,就連連擺手拒絕了,還頗不服氣地說:“助理?你見過博士生當一個小助理的嗎?本科生就能當!我很多同學都出國了,或者在企業擔任高級工程師,我當助理?不可能。副總經理我都不會考慮!”

可是又會有哪家公司要一個剛畢業的人直接當一把手呢?一把手有那麼好當嗎?有人說,當老板誰不會?想到公司來就轉悠一圈,有啥活就安排給下屬去做。自己什麼也不用做,一切都安排給手下。那隻是一個表象,實際上公司的運營和外聯、公共這些問題沒有經驗和才華的人是根本做不了的。

公司給黃博士安排的工作,無疑就成了既可以鍛煉自己的才能,又能高瞻遠矚地學到領導經驗的好職位。在全麵工作中,助理雖然是配角,聽由領導的派遣,但到具體分管的工作時,助理又成了主角。這樣角色的變換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值得嚐試的。很多剛畢業的學生,雖然在學校的成績非常好,可是因為實戰的經驗不足,並不能承擔十分重要的工作。如果從基礎的東西開始,很多人就會覺得委屈,覺得是公司虧待了自己。其實,這個時候不應該抱怨,而更應該好好地想一想,在自己還沒有到達一定火候的時候,應該虛心地學習,不斷地提高自己、豐富自己。隻要這樣做,總有一天我們是能夠擔當大任的。但是如果在自己還沒有足夠的能力的時候,就被委以重任,那麼等待自己的將隻有失敗的痛苦。與其在失敗之後再重新學習,不如從一開始就打好根基。所以,一個成大事的人,必須懂得保存實力、發展實力,在自己還沒有足夠的能力的時候,絕不可輕舉妄動。

欲擒故縱,等待時機

與人忿爭,不可自求萬全處;白人是非,不可過於武斷,此“渾”字之最切於實用者。

——曾國藩

要想戰勝敵人,必須先削弱敵人。削弱敵人的方法有很多,其中之一就是麻痹敵人,使其放鬆警惕。就好像我們寫文章一樣,“意不可說盡,勢不可用盡”。恰當地留白,才能使文章變得倍有趣味。

曾國藩不僅在作文章的時候運用這一點,做人也如此。他在日記中談到:“大抵作字及作詩古文,胸中須有一段奇氣盤結於中,而達之筆墨者卻須遏抑掩蔽,不令過露,乃為深至。若存絲毫求知見好之心,則真氣渫泄,無足觀矣。不特技藝為然,即道德、事功,亦須將求知見好之心洗滌淨盡,乃有合處。故曰七均師無聲,五和常主淡也。”

上麵這段話的意思是,讀書寫字做文章,要做到厚重精煉,下筆有神,表而不露,不能夠有絲毫的求好、求勝心,這樣才能寫出好的作品。做人做事也要這樣。

正因為遵循這樣的原則,曾國藩的文章和為人都給人一種渾厚醇正的感覺。他覺得這是一種很強的處事技巧,不同於裝瘋賣傻,而是一個人該有的厚重根基。收斂才華,積累才華,最後展現自己的才華,給別人眼前一亮的感覺。他在給屬下的信中也多次分析了這種處世之法:

“大抵初入仕途,每患議論之過激;閱曆稍久,又患涇渭之太淆。若是非皎然於胸,而一毫不露,剛氣常抱於內,而百挫不渝,斯則難能可貴。”

這段話的意思很簡單,就是教導人們即便心中涇渭分明,也要一絲不露,隻在適當的機會才顯現出來。這種戰術被古人熟練地運用在戰場之上。

戰國時候,趙將李牧奉命守衛趙國北方,他熟知匈奴兵驕橫跋扈的習性,便對匈奴兵采取了欲擒故縱的策略。他命令部隊堅守不戰,甚至在軍中規定:一旦匈奴入侵,全體將士務必回營自保,不得迎戰,有敢捉拿匈奴人的處死!久而久之,不用說匈奴人說他膽小如鼠,士兵們也開始埋怨他是畏敵之將。邊地軍卒得到豐厚的供養而未能效力,也都想請求一戰。於是李牧精選戰車1300乘,精騎13萬匹,驍勇步兵5萬人,弓弩兵10萬人,加緊演習戰術。同時放縱邊民畜牧,使民眾布滿原野,誘使匈奴入侵。

匈奴見此情景,先是派遣小股兵力入侵。接戰後,李牧佯敗,丟下幾千人給匈奴。單於聞之,率大軍入侵趙地,李牧則出奇兵,以兩翼包抄戰法出其不意包抄匈奴軍,一舉殲滅匈奴騎兵十餘萬人。接著又乘勝滅簷襤、破東胡,降林胡,單於遠遠逃走。其後十多年,趙國北邊穩固,匈奴再也不敢接近趙國邊境的城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