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伊卻不這麼想,她目光呆滯地搖著頭,極其害怕道:“不是的,一定是出事了,一定有事情發生了。五年前也是這樣子,第二天就出事了。不行,我要去看看,去看看……”!思!兔!網!
言罷,蘇伊就掀開被子,赤著腳從床上跑了下去,連衣服都沒穿,就飛快地跑出了洛心宮。
被蘇伊這麼一折騰,許綠衣也完全清醒了。見蘇伊這樣莽撞,定是要出事了。她也趕忙從床上下來,胡亂套上鞋子,將衣服一穿便追了上去。
“蘇姐姐,你要去哪呀?你別跑得這麼快,等等我。”許綠衣追在後麵,朝著蘇伊喊道。跑在前麵的蘇伊卻置若罔聞,隻是低著頭飛快地往前跑。
東邊曦陽漸起,光回大地。早已過了深秋,萬木凋零,宮裏一派肅殺之氣。不時有寒風拂過蘇伊的臉頰,留下一抹刺痛,蘇伊卻無暇顧及。她要親眼看到,確認沒事才能安心。
不知道跑了多久,宸乾宮的影像終於在自己眼前清晰了起來。所有的宮人都被夏君卿趕到了外麵,加之天色尚早,根本沒有人注意到蘇伊回來了。
剛跑進大殿,就見裏麵狼藉一片,到處都是空的酒壇子,牆角處還散了一地的碎片。一股子難聞的酒味撲鼻而來,蘇伊不由皺眉。她的心裏忽然害怕極了,連腳步都慢了下來。
踏過這一片狼藉,蘇伊悄無聲息地走向了寢殿。一推開門,殿內的帷幔隨風飄動,地上四散著男女的衣物。蘇伊屏息走進了殿內,入目的卻是她今生最不堪的畫麵。
許綠衣緊隨其後,氣喘籲籲地跑到了蘇伊身邊。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眼前的畫麵嚇得捂住了嘴。
蘇伊楞在原地,莫名傻笑道:“綠衣,我是在做夢對不對?不然,佳葉怎麼會睡在皇上身邊呢?我一定是太累了,不然怎麼會做這種夢?”話音落下的時候,一行清淚也滑過了蘇伊的眼角。
當下的情況,對許綠衣來說無疑是個衝擊。她捂著嘴拚命搖頭,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怎麼可能會是佳葉?她想過很多假想敵,卻從沒想到過會是佳葉。
寢殿的門洞開,有涼風灌入殿內。龍塌上的夏君卿幽幽轉醒,宿醉一夜,他隻覺得頭疼欲裂,不由用手按住自己的太陽穴。
他緩緩坐了起來,錦被滑落,露出了他結實的胸膛。感覺到胸`前一陣涼意,他瞬間清醒了。
順著日光照進來的方向,夏君卿一轉頭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蘇伊。她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袍,神情呆滯地望著自己。左肩上的傷口似乎裂開了,滲出了斑斑血跡,猶如一朵盛開的彼岸花,如他夢裏的葉宣雪一模一樣。
“宣雪……”一聲呢喃輕逸出口。
蘇伊整個人一震,幡然醒悟到這並不是夢。嘴角的淚滴化作了一抹蒼涼的笑意,蘇伊忽然覺得好諷刺。昨天她還睡在那張龍塌上,今日夏君卿便與別人在上麵歡好。到底是她太傻還是夏君卿太無情?
望著那張自己昨日還睡過的床榻,蘇伊胸口一陣翻滾,蹲在地上不住幹嘔。就算他再不喜歡她,他也不能在她剛睡過的床上寵幸別人,而那個人居然還是自己的好朋友。她忽然覺得好惡心,真的好惡心。
“蘇姐姐,你沒事吧?你別嚇我!”許綠衣見她如此,連忙蹲下來拍著她的背。
這一聲‘蘇姐姐’,終於喚醒了夏君卿的意識。他定睛一看,才發現那個人不是葉宣雪而是蘇伊。他想起身去看她,卻發現被子底下的自己不著寸縷,隻能坐在床上問道:“蘇伊,你沒事吧?”
聽到夏君卿的聲音,蘇伊似乎才找回了自己的神誌,她忍下心底的惡心感,喘著氣道:“是奴婢擾了皇上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