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陽雪見吳清許眼泛寒光,知道她定是動了怒了。她滿意地低頭,視線卻剛好落到吳清許剛才喝的那杯花茶上,眼神卻瞬間黯淡了下來。她端起自己手邊的茶盞,掀開被蓋,也不顧茶燙否,就仰頭一口灌下了。感受到了茶水滑過喉頭的溫熱,慕陽雪的表情卻看上去像是視死如歸。⌒思⌒兔⌒網⌒
灝日當空,在千赫宮與阡陌用過午膳後,夏君卿便擺駕回了宸乾宮處理政務。還未進門,就有太監前來稟報,說是夏君樂來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夏君卿不用多想,就猜到了夏君樂此次前來的目的。果不其然,輔一進門,就聽到夏君樂氣急敗壞的聲音:“五哥你終於回來了,臣弟等你好久了。”
“今日吹的是什麼風,竟把十二弟給吹來了。這內務府剛晉了批新茶,朕剛想派人去請你,你倒是鼻子尖,居然不請自來了。”夏君卿語笑吟吟,熱情地招呼夏君樂,像是沒事人一樣。
要是擱在往日,一聽到有新茶,夏君樂早就樂瘋了。不過今日他卻沒有這閑情逸致,板著臉對夏君卿道:“臣弟哪還有心情喝茶呀?五哥難道不知道,母後這幾天都病了,就等著你去看她。”
“母後病了,自有太醫為她醫治,朕去又有何用?”夏君卿斂了笑,自顧自地走到了龍俺後坐下,拿起奏折披閱道。
聽到夏君卿如此言,夏君樂簡直就要被氣炸了,衝著夏君卿沒好氣道:“五哥這是什麼話?母後為什麼病的,五哥難道真的一無所知嗎?要不是你立那個什麼阡陌為妃的,母後能被氣病嗎?隻要五哥去向母後服個軟,母後的病定能不藥而愈。”
這一次夏君卿倒是下定決心,在這件事上絕不妥協。他將手裏的奏折‘啪’一聲合上,麵若寒冰道:“朕沒有錯,為什麼要向母後服軟?朕不過是立一個喜歡的女人為妃,這難道也不可以嗎?”
“五哥喜歡誰,立誰為妃,當然沒有什麼不可以。隻是為什麼偏偏要選阡陌,一個跟宣雪姐姐聲音一模一樣的女人?”剛知道阡陌與葉宣雪聲音相同的時候,夏君樂不由得一愣,過了這麼多年,夏君卿仍舊沒有走出葉宣雪的陰影。
“你都說了,是因為她和宣雪的聲音一樣。十二弟,你是見證過朕和宣雪的人。為什麼事到如今,你卻要站在母後那邊?難道你也要像母後一樣,勸朕去寵幸一個自己根本不喜歡的人?”話說到現在,夏君卿反而冷靜了下來,望著夏君樂平靜道。
夏君樂自然清楚夏君卿有多喜歡葉宣雪,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母後,他還是不得不說道:“五哥的心思,臣弟自然懂得。可是五哥,那畢竟是我們的母後啊!不管她做錯了什麼,她都是那個生我們養我們的女人。宣雪姐姐已經死了,五哥你何必還要念念不忘……”
“夠了!”又是這樣的話,五年來夏君卿早就聽得不耐煩了,終於動怒打斷夏君樂道:“朕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再提宣雪死的事情!她會永遠活在朕的心裏,一年,十年,甚至五十年都不會變。母後的養育之恩,朕自然不會忘,可是她也別再妄圖用親情威脅朕做任何朕不願意的事情。”
“既然如此,臣弟也不會再勸五哥什麼。隻是臣弟有一句話要告訴五哥,即使你找齊了所有宣雪姐姐具有的特質,五哥都不可能再拚湊出一個完整的葉宣雪。”明白自己勸不動夏君卿,夏君樂不再白費力氣。
“宣雪,我找了這麼多跟你一樣的女人,你一定不會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