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堅強,你這幾天做什麼了滿眼血絲?”

蘇慎行高妙一笑,掉過頭去,“我忙。”下午忙於下圍棋,盯著黑白子消耗了幾個小時的腦細胞,別說紅血絲,沒倒頭大睡就已經堅強如鬆柏了!

進入軍區大院,蘇慎行拍了拍耿清讓的肩膀,“看,中心花園。”

耿先生轉臉望去,笑了起來,“這都秋天了,荷花為什麼還不凋謝?是不是堅強得太過分了?”

“荷花是否凋謝不是重點,荷葉沒有枯萎才是關鍵。”蘇慎行一把勾住他脖子,笑眯眯地說:“現在我相信這荷葉確實是你們連隊自己種的了。”

進了家門,蘇慎行堅持要吃荷葉蒸飯。耿清讓一巴掌拍在他頭上,“你最大的樂趣隻是想看我在眾目睽睽之下跑到水裏偷荷葉,然後被人嘲笑。”

“其實……”

耿先生笑眯眯地等著。

“其實……你趴在池邊伸長胳膊偷荷葉,我也沒什麼不同見解。”

耿清讓哈哈大笑,將他摟過來,吻住下唇吮xī,“行為太惡劣。”

蘇慎行端著茶杯站在陽台上笑眯眯地看著他闊步徑直走到荷塘邊,撿了根樹枝,將荷葉撥弄到池邊摘下。

蘇慎行大呼無趣。卻見,池邊原本幾個閑聊的人紛紛聚攏過來,指手畫腳也不知在說什麼,蘇慎行饒有趣味地等著耿清讓被人民群眾的輿論圍攻致死。

卻不成想,耿清讓又撿起樹枝,一次又一次地撥弄荷葉,活活摘了七柄,一人發一個,也不閑聊了,呼呼啦啦全走光了。

蘇慎行搖頭歎息,一錯眼,看見蘆薈花架旁正放著那盆歐碧,花瓣翻卷色澤暗淡,估計花期快到頭了。

蘇慎行蹲下`身,對幹涸開裂的培養土甚為惋惜,“嘩啦”一杯茶全倒了進去,泥土被熱水一衝,創傷瞬間被撫平了。

耿清讓回來之後,蘇慎行問:“他們都被你教會怎麼做荷葉蒸飯了?”

“是啊,包括南京軍區司令員。”耿清讓走進廚房,打開水龍頭洗荷葉。

蘇慎行跟進來,“他怎麼這麼閑?”

“你是說司令員?”一把將蘇慎行拉到身前,前胸緊貼後背,環上腰身,“跟我一起洗……”

“是啊。”蘇慎行仰起頭來,腦袋枕上肩膀,喘熄微重,“我悶。一起洗什麼?”

“你希望洗什麼?”側過臉吻上嘴唇,蘇慎行氣息粗重心跳砰砰,蹭了蹭鼻尖,“出去等一會兒,很快就好,你先去吃螃蟹。”

蘇慎行靠在門框上大口大口喘熄,喉結上下滑動。耿清讓歪過頭來,情不自禁地微笑,“要不要跟我一起……”

蘇慎行打斷,“你別……過來……六點……多了。”

“沒關係,晚飯可以慢慢吃,我們有一整夜。”

蘇慎行直接走到桌邊坐下吃螃蟹。

廚房裏,耿清讓問:“慎行,明天十一長假了,你有安排嗎?”

“排滿了。”

“不能空出一兩天跟我去北京旅遊?”

蘇慎行笑問:“你去北京是為了旅遊?”

“我去工作,但是不耽誤你旅遊啊。”

蘇慎行一攤手,“北京人普通話太標準,文科生基本聽不懂。”

第二天一大早耿清讓就走了。

長假最後一天,傍晚時分,蘇慎行正端著攝像機給老賈錄製賺外快的遠程授課視頻,就聽“砰”一聲巨響,蘇慎行手一抖,老賈一口悶氣嗆進肺管裏,齊刷刷看過來。

陳葉凡驚恐萬狀地掛在門框上。

兩人立刻緊張起來,“怎麼了?”

陳葉凡哭喪著臉,“慎行,我需要你的理論指導我迷惘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