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痞和搞生物學的齊刷刷地轉過頭來,老賈趕緊高舉雙手,“OK!OK!雖然我的理智告訴我,我應該同情耿清讓先生,因為慎行正打算玩弄他的感情。但是,慎行啊,你是依據什麼認定他對你若即若離的?”
“長假前,他說要去北京,然後,他去沒去,無人知曉。今天,長假最後一天,他是不是真在北京,在北京做什麼,何時回來,這些,無人知曉。你看……嗯?這種情況用什麼來解釋較為合理?”
陳葉凡恍然大悟,“你想他了?”
蘇慎行莞爾,“這就是你認為的合理解釋?我決定給他點鼓勵。”
老賈促狹地靠過來,“他沒給你打電話?也沒發短信?”
陳葉凡說:“你可以打給他嘛。”
老賈一巴掌抽他腦袋上,“出的什麼餿主意?電話不是重點,麵子才是關鍵!你讓慎行那金貴的麵子往哪裏放?”
陳葉凡直接掏出蘇慎行的手機,大呼受不了,“你都沒開機……你幾天沒開機了?你長點心吧!”開了機撥給耿清讓,沒一會兒,聽筒裏傳來:“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三人無言對視,老賈感歎:“這就始亂終棄了?這才一個月。這投入與產出不成比例啊,他居然在把你摁床上之前先放棄了?他這麼多次晚餐白做了?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不還沒奸嘛……”
話音未落,陳葉凡敲著桌子喊:“氣質!氣質!太沒品位了!”
蘇慎行哈哈大笑。
第二天,長假結束,三人乘車來到學校,往門口一站,放眼望去,軍人們井然有序,而獨立辦公室大門緊閉,老賈捅捅蘇慎行,悄聲問:“你猜,他回來了嗎?”
“要不要打賭?”
陳葉凡激烈控訴蘇慎行三不五時冒出來的賭徒行徑,周隆旭走了過來,低頭遞給陳葉凡一本書,“你要的書。”
陳葉凡齜牙一笑,“謝謝,謝謝。”接過來一甩手拍在蘇慎行辦公桌上,“慎行啊,都跟你說多少次了,漢族起源不歸達老爺子管,自己翻去,記得把錢還給周先生。”
蘇慎行殷勤地掏錢包,翻翻書背麵——8.25元,抽了張二十的塞周隆旭手裏,“那家舊書店我們熟,按規矩價格要翻一倍,16.5,謝謝。”
周隆旭詫異之極,目不轉睛地看向陳葉凡。
陳葉凡一臉莫名其妙,小心翼翼地說:“該找他三塊五,真的,你要不放心……要不我給你找個計算器算算?”
周隆旭摸了摸鼻子,掏錢找給蘇慎行。而我們的蘇大講師跟得了施舍的乞丐似的千恩萬謝,極盡丐幫幫主之能事。
這一天,蘇慎行課多,下午所長通知:“慎行啊,明天你要啟程去台灣了,你什麼時候有空?到我這裏來拿證件。”
“難道隻有我一個人?”
“年輕人嘛,多走走,多看看,多吃吃,多玩玩,開闊眼界,見識見識另一種政治製度下的華人社會。”
蘇慎行笑了起來,“您的意思是……我可以申請去新加坡?”
對麵的所長立刻激動起來,“見識淺薄!思維受訓嚴重缺失!太讓我失望了!這麼多年你居然還沒學會剝離現象尋求本質?新加坡是披著民主外皮的一黨製國家!跟我們國家有什麼區別?”
“OK!OK!您是九三學社的,永遠無法執政,我理解您生不逢時懷才不遇被人當花瓶使的苦悶感受!”
所長喘了兩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