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你一有事便恩恩啊啊的,這幾日就見你不對,難道是宋家的人?”
“沒有。”福芝辯解道:“我這不是見人多了,想找個地方歇歇麼。”
“你騙誰?”福芸嘴皮子曆來尖利,見福芝不願說,便甩開福芝的手,瞥頭看一邊道:“左不了欺負你的是你外家的人,她們和你親。你不願說,我這個不親的也不願意呢!”
“二姐。”福芝見二姐犯脾氣,趕緊又去拉住對方,道:“沒這三位表姐的事兒,我隻是納悶怎麼少來一人。”
“那你是真的讓人欺負了?”福芸咬著最開始的話不放,盯著福芝道:“你去他家是個金貴的表小姐,她們憑什麼欺負你?”
“二姐……”福芝示意二姐這裏是在外麵,又央求道:“回去我便與你說。”
“哼!反正你是不用我這不親的護著,隨你!”福芸又挖了遠處的身影一眼,轉頭算是揭過了這個話題。
但瑞安郡主卻又來了興趣,問福芝道:“福芝妹妹說少了人?你怎麼知道?許是今日沒請呢!”
福芝見瑞安郡主對自己眨眨眼,似是故意繞開剛才的話題,舒了口氣,先拉著兩人到另一側林邊找自家的丫鬟,等安靜下來才解釋道:“我見今日來到多是十二三歲到十五六歲的各家小姐,可見外家適齡的四人隻來了三個,所以才納悶。”
“還以為是什麼事兒,許是沒來那個年齡最小或最大,今日沒被邀請唄!”跑了一圈,瑞安郡主到是不累,飲了一杯茶,才道:“今日這陣仗,自然是把看的嚴了。”
“可今日沒來的那個不是最大,也不是最小。”福芝也穩穩的跪坐在丫鬟們鋪設的席上,幫二姐福芸倒了茶,才繼續道:“我見來的是大舅母家的四表姐,二舅母家的大表姐和二表姐,卻單單少了三舅母家比四表姐還大一歲的三表姐。”
“你那三表姐醜不醜?”瑞安郡主今日可能就認準了皮相了,放了杯子問福芝道:“許是太醜,不好意←
福芝得了應,抬眼去看席外立著的春晴。這時春晴才悄聲的上了席子,跪坐到大表姐元娘的身後,輕點一下,壓聲兒道:“勞煩表姑娘陪著我家四小姐。”
元娘見福芝這時已經跪著退下席間,也仿著福芝的樣子告了罪,然後才被春晴‘輕’扶著下來,步子不穩的隨著春晴去追福芝。
…… ……
席間一時少了兩人,二娘、四娘竟然還不知進退起來,一左一右的補上福芸上、下手的位子。明明手都有些吃力的‘放’在身前,卻還不忘一個個擺出‘嫻靜’的樣子,看的瑞安郡主都想翻下眼白,心中歎道無禮。
而看到機會的不止是二娘、四娘,見福芝與元娘走的遠了,有幾個耐不住的便上來與大公子行禮。
“大公子。”
“大公子……”
那一聲聲喚的一個叫甜美,讓福芸與瑞安郡主都聽的一陣陣立汗毛。
有人來打擾,又是‘美人’來打擾,福芸覺著時候差不多了,也知趣兒的放子於盤上,道:“大公子棋藝了得,我認輸了。”
說完與瑞安郡主打打眼色,兩人便紛紛告罪退下,把大公子一人留在這虎狼之地。
今日福芝祖母安排的這場賞春宴,可是亂中有序。
雖都是一早上才去各家送信請人,但卻並非是同時而為。
第一波收到消息的是平成公主與安成公主府上,無論從地位還是權力來說,這兩家都算得上是大公子的上上之選。
第二波是送去開國時八公之家,這些人家雖然有的並不積極於送女子入宮,但卻都有著各自的底蘊,不容人忽視。
第三波便是湖陽公主與臨安公主那裏,雖然同是承順帝的妹妹,但采女所出的兩位公主後勁兒卻是不足的,並且湖陽公主還早逝,隻有一個兒子承了爵位,這些年越發沒了樣子。
至於最後一波,則邀了那些世家、重臣的女兒們來,幾乎滿朝之上沒有落下的。
送了大表姐元娘去休息一下,福芝便被祖母身邊的人喚過去,四個姐妹聚齊了去園內拜見前來的長輩。
平成公主、安成公主年齡都不算小了,今日還主溜的過來,也是給足了麵子。湖陽公主早逝,今日來的是承爵的長子之妻,臨安公主自然不用人引見了,福芝哪裏有不認得自家外祖母的意思。
一一拜過這些能夠第一圈子湊在祖母身邊的人,福芝幾個又被帶著去拜其她女眷。
開國八公福芝她們自然知道,雖然幾代下來,這八公的爵位都快削減沒了,但駱駝就是駱駝,怎麼也是大個兒的。
除了她們夏家,這劉、廖、楊、王、張、溫、孫這七家,福芝也並不陌生。
劉家就是外家三舅母的娘家平西伯府;廖家就是唯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