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她都想的出,隻是那斬人之人,她是想得出也不相信。
與廖戰對視一瞬,福芝便想低頭。而這時廖戰卻肯定的道:“就是你心裏想的那人!”
“不是!”幾乎是下意識的,福芝便去反駁廖戰的話。
但廖戰卻不急不慌的道:“你可知我說的是誰?”
“是……”福芝被這麼一反問,也知道自己自欺欺人了,她就是再不願認,那也是真的。
“臨安郡主,你稱祖母,我稱姨祖母,大夏國掌著一方軍令的女人。”廖戰一邊肯定,一邊拉著福芝繼續前行,“當年若不是姨祖母,恐怕沒有第二人會救你了。”
“恩!”福芝輕恩了一聲,知道又被廖戰那大實話說中了。
和她娘親有仇之人是當今太子被殺的嫡長子,那曾經的皇長孫的夫人。而所謂的妖僧便是這大報恩寺裏的一位僧人。
“據說姨祖母是提著劍、拿著令牌衝進大報恩寺的,砍死了那妖言惑眾的僧人之後,又要殺人,那瘋癲的和尚便跑出來唱那打油詩,姨祖母才收了劍,向皇宮而去。”廖戰知道的事情顯然比福芝多,見福芝走的累了,便停下來。
“至於皇宮裏……嘿嘿!”廖戰頓了下來,皇宮裏,那時皇宮裏發生的事情肯定比大報恩寺更血腥。
“那之前,從上一年的年尾,至下一年的年頭,足足六七個月,宮裏都沒斷了湯藥。”福芝自從去了宮中之後,有些事情便不得不去關注,見廖戰看自己,她便說了自己知道的事情。
“所以有些人耐不住了。”廖戰看著遠處,道:“夏家便被卷了進來。”
“恩。”福芝這些日子想了許多次自己幼時聽來的事情,而有些事情是根本禁不住推敲的。
例如皇長孫夫人與娘親有仇,但到了搶嬰兒滅殺的地步,便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而且,滅殺她一個女孩子做什麼?耀武揚威麼?
所以當初要搶的那人,和要被搶的那人之間必然有了出入,而能讓此間有出入的人,也沒得旁人。
☆、淨一和尚
作者有話要說: 補2.25欠更。
“你是麵做的麼?”廖戰見福芝早就明白個中隱秘,竟然還能如此平靜,開口道:“任誰都可以揉搓揉搓?若是我,便不會原諒。”
“是麼!”福芝也不知道該怎麼接廖戰的話,那事兒必然與她娘親有關。可那還是她娘親,而且換下的是她的弟弟,她也真的不知道要怎麼麵對。現在她與娘親已是疏遠了,其他的她也做不來。
“你這個樣子讓人真憋氣!”廖戰見福芝又退退縮縮的樣子,伸手想去扯福芝的耳墜子。可手抬了一半兒,才發現福芝竟然隻帶了豆丁大的珍珠耳針。手在空中頓了一下,又狠狠的放下,道:“你真是越發氣人了!”
而福芝見廖戰一會兒喊憋氣,一會兒喊氣人的,再摸摸免受蹂。躪的耳朵,和那豆丁大的耳針,一時也覺得好笑,抿嘴笑了出來。
之前廖戰總扯她耳墜子,所以便讓紫安收了那些長大拖拉的,隻留些耳針在外麵用著,沒想到今日竟真的沒讓廖戰如意。
“還笑!”廖戰見福芝笑出聲,瞪眼過去,但福芝卻閃躲開來,繼續沿著石板路向上而去。
…… ……
與廖戰鬧著一路,福芝心裏的陰霾散去不少。
但當兩個人站到大門緊閉的大報恩寺門前時,又不得不重新記起那瘋和尚的瘋話。
雖然後麵那句‘七載問世路,九載凡塵間。’聽著有些不怎麼順暢,還帶些鬱鬱之氣,但至少沒有什麼敏[gǎn]的話。
可那什麼‘天有劫雲至,地有開口吃。北有刀兵災,南有遍地殍。天地事難測,內外事難平。殿上……’這缺字的殘句卻讓福芝和廖戰聽起來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