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1 / 3)

做什麼。低頭瀏覽信中內容,還和之前差不多,全是寫的每日又做了什麼混事。

不過可能是福芝最近心思越發的沉了,竟然隱約的從字裏行間看出別的。不在滿是任性的胡鬧,而帶著一點點無奈,一點點可惜,一點點悲傷。

“都先放著吧!”福芝把信看完合上,重新塞回信封裏,卻沒像之前幾次,直接讓人捎個無字的信封回去,而是打算思量著回信。

春晴見自家小姐收了信在手邊也沒有問,便直接伺候著用早飯不在出聲。

等福芝飯用罷,外麵又來人回話,原來是那陸大之事。

昨日春晴分兩路遣人出去,一路跟著她去兗州城的刺史府,一路便去打聽這陸大的事情。

初七說的話屬實,陸大的確是個有手藝的老實人,此次平白受了牽連。昨兒天黑前春晴便將陸大帶了出來,不過並沒有帶到客棧,隻是讓他先回家去,次日清晨再來客棧。

而這陸大天蒙蒙亮便來客棧外候著,見此處有許多的護衛守著,便沒上前來擾,隻是立在客棧對麵的街邊,等昨日放他那姑娘來喚他。

福芝吃過飯走到二樓前麵的窗前,順著春晴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身材高大,粗布衣衫的男子站在對街,即使無人在旁看著他,他也是恭敬的對著客棧方向而立。

在那高大男子身邊還立著一人,比之矮上一些,人卻很壯實。黑如碳木的臉上一對如銅鈴般的大眼睛,掃把眉、高鼻、擴口,即使離得如此遠,也能看出此人有些凶相,不像是平常百姓。

“那是誰?”

剛才春晴介紹了,福芝自然知道那個高個兒的便是陸大,可是那黑臉卻看著也不是什麼等閑之人。

“據說是陸大救回去的災民,就住在陸大家裏,平日陸大在鐵匠鋪子打鐵,他便幫些忙混碗飯。”

“哦?”福芝可不信這表麵上的事情,那黑臉之人絕對不是一個在鐵匠鋪子裏打雜的角色。

福芝都能看得出來,春晴自然也不是睜眼瞎,見自家小姐問起,便低聲回道:“我讓人去問了,聽說陸大這些日子在大獄裏,多虧這黑麵之人使銀錢打點獄卒,才沒吃什麼苦頭。不過多的卻是還沒有問道,想必不是什麼簡單的。”

“打點獄卒……”福芝叨念著春晴的話,平常人就是想得到,恐怕也沒那麼多銀錢吧?一個在鐵匠鋪子裏打雜的人能有多少銀錢?

“郡主!”這時初七也被喚來,近前先給福芝行禮,然後才靜立在一旁。

福芝回首看看初七,點著下麵那黑麵之人,問道:“可是認得?”

“草民昨日見過,就是這黑麵之人告訴草民陸大的去處。不過從前並未見過,也沒聽陸大說過。”初七眼力很好,湊到窗前瞟了一眼又補充道:“此人力氣很大,昨日我見他徒手搬動磨盤,並且……”

初七猶豫了一下,才繼續道:“並且應該見過血。”

“見過血?”福芝不明白初七的意思,疑惑的問道:“怎麼為見過血?”

“殺過人。”初七見福芝追問,旁邊也沒人攔著,幹脆直言道:“還不隻是一兩個。”

初七在生死間做買賣,自然對這種人很敏[gǎn],昨日他一去找陸大,便留意了這黑麵之人。不過他不想惹什麼事端,打聽了陸大的境況,就回轉過來,也沒細琢磨這人是從何來的。

“引他們進來吧!”福芝又看了下麵兩人一眼,便吩咐道:“我們也下去走走。”

…… ……

樓下廖戰送來那些石頭被堆砌在一旁,福芝一下樓便注意到那些東西。

後麵園子裏的中山伯世子一大早已經走了,想是與廖戰遣來的人正好錯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