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和如意說離那混人遠些的。”廖戰繼續埋頭手裏的東西,也不忘和夏景書磨牙。
可夏景書想了許久才想起來,那話是他什麼時候說的。瞪眼道:“我說你個扣哥兒,不是吧?那可是很早之前的話了。”
“沒辦法,我記仇。”廖戰挑眼看看瞪視自己的夏景書,道:“反正你是落我手裏了。”
“你就不怕我回去告訴我姐?”夏景書切了一聲,逗廖戰道:“你說我要是告訴姐姐你是怎麼待我的,姐姐會怎樣?”
“如意怎樣我不知,我肯定下次整的你更慘。”廖戰從小和夏景書就不對付,一個是真混人,一個是假書生,骨子裏總有一種東西在較勁兒。
“哈哈哈哈……”
而夏景書聽著廖戰的話,卻隻是大笑幾聲,然後繼續手上的事情。
從前在京中,他便負責幫著廖戰整理這些事情。而景常海一去,他卻閑了下來。現在重新撿起,也不覺得生疏。
“你可想換個地方?”
桌子上的呈報不多時便翻閱好了,廖戰起身去屋內水盆邊擰了帕子擦臉,放了帕子道:“你覺得這西南可好?”
“什麼意思?”夏景書向後麵舒展一下`身子,也站起來,立到窗邊向外看,道:“想讓我做什麼?”
“不是想讓你做,是怕你做不來。”廖戰也站到窗邊,對著與福芝一樣的臉,他卻沒有對福芝的溫柔。
“哼,就會拿話激我,說吧!能是什麼事兒?”夏景書一路南下,並非直奔西南而來。中途還與廖戰繞道平陽郡,看看姐姐治理下的地方。
而平陽一行之後,他心裏就和發了芽一般,更加的不想回去。
“這裏向北繞道千裏才能到蜀地,向東南也同樣要千裏才能到平陽郡。”廖戰看著外麵鬱鬱蔥蔥的樹木,說道:“雖然濕熱,卻可以一年種植兩三季的稻米,若能全部利用起來……”
邊說,廖戰邊去看夏景書。
“你要在這裏建城屯兵?”一勾嘴角,夏景書卻不言這是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隻道:“若耐得住,這裏的確不錯,首先不愁糧食問題。”
同樣展眼向外看去,夏景書卻幫著廖戰擺出一個個難題。
“可第一,這裏的土著能否全部收服。第二,收服後的治理也必須有專門的人才。例如如何種植稻米,怎樣解決這裏過多的雨水,這些都不是用想便好的。”
“若說沒人知道西南是塊出糧食的好地方,恐怕沒人信。但是這些精力用下來,必然要有在這裏紮根的打算。”
扭頭回來看廖戰,夏景書從一開始不怎麼理解廖戰的選擇,到慢慢的看清楚這個自小對手,或者說朋友。一切讓他出奇的太多,而讓他佩服的也太多。
“西麵二十裏有一片不錯的地。”和聰明人說話有時候很省力氣,廖戰也回眼來看著夏景書。“不過能幫我的人不多。”
“哼,原來是先斬後奏啊?我姐知道麼?”夏景書自然知道廖戰的退路是給誰鋪的,哼了一聲道:“必然罵你一個狗血淋頭。”
“她有一支人也在那裏。”廖戰得意的仰仰下巴,他覺得自己比夏景書更了解福芝。
“切,還挺有本事。”挑挑眉毛,夏景書沒想姐姐那麼容易便被廖戰說服了,轉身坐到榻上,道:“照葫蘆畫瓢這種簡單事兒我還不屑去做呢!隨便什麼差事。”
說著躺到榻上,道:“困了,睡了。”而躺下不足兩息,便傳來均勻的呼聲。
等月上梢頭,夏景書再醒來時,屋裏早沒了廖戰的蹤影。不過卻擺了一桌子的吃食,還有半隻烤羊,與一碟子的月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