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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當年廖家有許多力量都被廖戰祖父這般化整為零的散落開來,所以四處的落腳點雖然不大,卻勝在繁多。
福芝也聽廖戰說過,京郊又不少小莊子都是廖家從前的人,所以對廖戰能找到這裏並不好奇。
而進了這宅子的正屋,福芝四處打量,顯然這裏常年有人打掃,並且是為廖家人特意留的。
“……我本想去見見淨一和尚,可沒想現在大報恩寺卻變了樣子。”
稍歇了一下,福芝等人都退了下去,才與廖戰道她今日上山遇到的事情。
廖戰想了想福芝的話,又一思量大公子想插手販馬一時,便微微一扯嘴角,道:“莫擔心,不會有事的。”
說著廖戰拉過福芝,問她找淨一和尚作甚。
福芝隻支支吾吾的道:“還是在意他那時所說的話。”
廖戰自然知道福芝有時候執拗的不行,親了她一下,卻道:“那淨一和尚已經不在大報恩寺了。”
“那去哪兒了?”福芝納悶的看著廖戰,不知道廖戰怎麼知道淨一和尚的去處。
而廖戰隻是勾勾嘴角,道:“你親一下,我便說。”
“廖戰!”福芝抬手掐了一下廖戰的胳膊,可那上麵早不是軟軟的肥肉,用了力氣也不見廖戰躲避,反是抱著她又親。
福芝怕兩人在這裏又鬧的沒邊兒了,拉了廖戰的衣服央求道:“玄酆便告訴我吧!”
可廖戰見福芝央求自己,又一番誘人的女兒形態,反手腳不老實起來。
“廖戰!”
見廖戰一兜勁兒便將自己壓在榻上,福芝可真是要急了。“我說正事兒呢!”
“那你可記得回信?”廖戰壓著福芝,卻也是後悔這般胡鬧,還要弄得他自己把持著。
“記得了,記得了。”福芝覺得腿邊有什麼東西頂著自己,嘴上應是,可臉上卻紅的透了。
自她身上來事兒過了一年,祖母從前安排的一個嬤嬤便與她講了男女之間的區別,這時被硬|物頂著,自然便想起那些事兒而臉紅。
“我帶你去見淨一。”
廖戰雖然留戀,可還有著理智,啄了福芝的嘴一下,便立即起身,不敢和福芝在這麼膩著。
…… ……
淨一和尚原是被一遊僧撫養長大,十二歲的時候入大報恩寺,拜了大報恩寺主持為師。
這麼多年來,從沒被大報恩寺中的人重視過,除了當年他攔下了福芝的祖母臨安郡主,與後來一直能活在寺中,卻並沒什麼出奇的了。
再次見到淨一和尚,福芝發現他已經續了發,不在是僧人打扮,雖然臉上那傷疤還在,但一身月白的長衫在身,卻有些書生之氣。
“你可還想跟我走?”踏步進入淨一所居的屋子,廖戰見淨一停下手中的筆,與自己行禮,便問道:“可是想清楚了?”
原來廖戰去北疆之前曾來過大報恩寺找淨一和尚,其實他心中也在意淨一那瘋話。
可沒想淨一和尚卻一下子賴上了廖戰,到要隨著廖戰而去。
那時的廖戰可沒時間應付這來路不明的淨一和尚,直接將其敲暈丟到這宅子裏,算是了事。
而這淨一和尚也乖覺,醒來之後便換下僧袍,道要續發還俗,也不再每日瘋瘋癲癲的。每每廖戰來過這裏,問他可還要跟他走,這淨一和尚卻都是一樣的回答。
“雲翳願跟隨世子。”見廖戰依舊如此發問,為自己改名為雲翳的淨一和尚施禮道:“這五載光陰已經想的很清楚。”
來的路上,福芝也聽廖戰說淨一和尚改了名字,卻不知他變化如此之大,現在卻看不出一分僧人之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