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不知還要折損多少人。
戰後清點人數,足足折損了近百人,並且還有將近三百傷兵。
看來即使連弩的射程很遠,也不能輕敵,尤其是這些胡人完全不要命一般的衝殺,頂著同伴的屍體也要上來咬上一口的氣勢便不是常人能有。
快速的打掃戰場,福芝決定繞道金州,這是她最大的讓步了。
可繞道金州就要走長安西路,又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日。掐指算算,從收到西北的求救信到現在,已經過了六日的時間了。
“我們向南偏移一下,隱入山中吧!”二伯催馬上來,他對這邊的路似乎很熟悉,拿了地圖來給福芝指,與呂樂道:“那裏有山道,胡人的騎兵不好上去,我們若遇到了放弓弩便好。”
現在除了繞道便是休整,還有就是要探查前路。他們人數有限,一路盲目的急行卻沒什麼好處。
福芝看看出謀劃策的二伯,人還是那個看起來木木訥訥的人,可說出的話卻表示他並非是無能之輩。
“呂將軍怎麼看?”福芝行軍之事多數的時候要問呂樂意見,畢竟她想的再多都是紙上談兵。
“甚好,兵士也要休整。”呂樂也覺得在強行向西不妥,若能休整一下,讓手下的人得以喘熄是再好不過的。
而且若避入山林還能躲開大夏的軍隊,等待探路之人的消息,卻弊大於利。
商議之後隊伍向西南調整行進方向,爭取在夜間之前離開這片主戰場。
…… ……
在一日之前,日夜兼程的書哥兒也快馬進京。
大部的隊伍還是向西北而來,但他帶了廖戰的書信,想讓京裏這邊踏實了,他再向西北而去。可到了京中才知道,姐姐福芝竟然先五日便離京了,並且隻帶了三千人人馬。
書哥兒不急去給娘親請安,問清了情況,拜別了祖母便一路追來,希望姐姐這隊人不要出事才好。
…… ……
與此同時,遠在西南的廖戰也拿到了福芝的信。
看著信中略顯潦草的字跡,廖戰怎麼也坐不住了。福芝此時去西北,簡直與送死無意。從這幾日西北傳來的消息看,他都沒有打算書哥兒能夠救回夏家的人,隻願他全須全影兒的回來。而福芝此行,多是羊入虎口之舉。
在屋中拿著書信踱了幾步,廖戰自不能看著福芝這般亂來。盤點手中可以抽調的人手,又叫來不理事多年的汪胥,廖戰簡單的交代了西南各中的事情,又喚了方璞前來,點起五千人馬,決定連夜北上。
而出發之後,廖戰幾乎毫不停歇,因為他知道,福芝手裏的多是騎兵,馬匹充足,這個日子應該已經到了陝西與胡人相遇。
送了廖戰北上離去,盲了一目的汪胥卻絲毫沒有勸阻。福芝對於廖戰來說也許隻是未來的牽手之人,可在他們這些人眼中,卻是一大助力的象征。
縱看這些世家女子,哪一個又能比平陽郡主更適合他家世子?
況且夏家女總比楊家女好,至少不會將廖家改了姓,也不至於讓他們將來無臉麵對已逝的老侯爺。
…… ……
書哥兒一路向西趕路,廖戰一路北上,而福芝多繞了一天的路,也到了二伯所說的地方。
其實這裏並沒有很高聳的山,不過林子密,她手裏這三千人馬隱進去完全沒問題。尤其是馬匹,隱在林中一點兒都不打眼。
安營紮寨下來,福芝這邊卻不敢生火做飯。他們是秘密前來,不宜張揚,所以多數的人都以幹糧、冷食為主。
這次出來福芝近身的丫鬟隻帶了紫玉,其她都是秋字輩兒、貴字輩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