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醒,還帶著絲絲媚氣的女子一劍砍死。
“晦氣。”
咣啷一聲丟了手中劍,拓韃似乎早忘了昨夜與這女子是怎般過的。
隻披著鬆散的衣衫來到案前,拓韃便開始看著案上的羊皮地圖思量。而他手下之人似乎早就習慣了這些,悄聲的上來兩人,一個將那還溫熱的屍體背走,一個將拓韃床榻上的被褥換掉。
“哼,我倒要看看這涼州城的城牆有多硬。”
看了一陣地圖,拓韃讓人喚了手下而來,今日便是他攻城之日。
這涼州城他剛剛圍了兩日,來西北之前沒想到一個夏家也會耽誤他那麼多的時候。
微微閉目,想起那年在平陽城所見的小女娃,這西北夏家的人應該就是她的族人吧?微微一扯嘴角,不過敢於和他作對的人,沒有誰可以活著。
平陽城的仇,他可是記得很牢。這次隻是一個小小的教訓,下次他必然要讓那人也在他身下匍匐,像所有大夏的女子一般,然後再丟棄掉……
…… ……
福芝這邊與廖戰會合,行了小半日不見追兵,這才停下來休整隊伍。
廖戰的臉一直拉的很長,福芝知道廖戰在生氣。又因為他們隻是稍作休整,所以並沒有安營。
來到廖戰與手下之人議事的樹下,福芝隻是安靜的在後麵聽著。她沒見廖戰這般生氣過,從前也是有話便說了。
因著前路不變,議事的時間也短,人散了福芝才到近前來。
“扣哥兒。”福芝輕聲喚著廖戰,剛才她就著簡單梳洗的工夫,已經聽秋媛報了她那支人的情況。
幾乎三百人中九成負傷,死了近一百人,還有六七十人重傷。如此代價還是在廖戰救援急時的情況下,現在想想她也是一身的冷汗。
“玄酆。”
福芝見自己喚廖戰,廖戰絲毫不理,又悄聲的喚廖戰一次,卻換成了廖戰上次強讓她叫的名字。
“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嗎?知道現在西北進來多少胡人麼?帶著三千人便敢過來,你是怕胡人的幹糧不夠嗎?”廖戰第一次如此劈頭蓋臉的罵下來,聽的福芝一愣。
可廖戰話還沒完,自然不可能收口,“夏家人是死絕了麼?要你一個丫頭帶人出來?還是你覺得你比別人都強?整個夏家便隻你一個是出息的?”
字字句句廖戰都不給福芝留什麼情麵,這四周又沒遮沒攔的,離得近的人便能聽的清楚。
“我……”
福芝一下子憋紅了臉,她也是提著心走這一遭。但夏家難道還有誰能走這一趟麼?難道讓她吼,告訴廖戰,他們夏家是真的沒人了。
“你就是沒有腦子,沒有心。”廖戰站起來走到福芝近前,盯著福芝眼睛都能竄出火苗。“你可知道現在領兵進來的胡人首領是誰?你當胡人都沒腦子麼?”
廖戰逼著進了,福芝微微的低下頭。京中收到西北的求救信,那時又消息有限,她自然不知道太多。
“這次衝入大夏的胡人兵卒最少六七萬,他們的首領就更是熟人,就是當初從平陽城逃出的拓韃!”
廖戰字字都炸在福芝心間,她沒想這麼短的時間裏胡人繞路還衝進來六七萬人,更沒想到現在胡人的首領是拓韃,那個沒得要人命的胡人少年。
“他……怎麼會是首領?”福芝抬頭看著廖戰,不想幾年間當初殺人還要借助他人力量的拓韃,現在卻成了胡人的首領。顯然拓韃的成長速度比她和廖戰都要快。
“哼!”廖戰聽了福芝疑問,不削的哼了一聲,回道:“殺父弑兄之後,你說他是不是可以做那位子?”
“啊!”福芝沒想那拓韃連親爹也殺,吸了口冷氣,道:“那你還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