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別亂動。”
廖戰見福芝回過頭來,扳著她的肩膀讓她再次坐好,然後從懷中拿了一支木簪出來,幫福芝插好。
“哪兒來的?”簪子一插好,福芝便伸手去摸,這幾日兩人形影不離,彼此身上有什麼自然了解,她卻不知道廖戰哪裏弄得一支木簪出來。
“今兒才做好的。”廖戰低首看看麵帶緋紅的福芝,解釋道:“本想你的及笄禮我去不了,讓人送了東西去京裏。卻不想事情都錯開了,你生辰過了也沒回京。”
自從兩人認識那天,幾乎所有的年節、生辰大小禮物福芝收了無數,裝東西的箱籠都有七八個,這還不算廖戰又是心血來潮送的礦石和織物。
“我卻帶著。”
福芝不是石頭做的,廖戰對她有多好她自然清楚。站起身主動抬臂摟住廖戰的脖子,輕輕的在其唇上印下一吻。
之後在廖戰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福芝便鬆開手,從衣領裏掏出一塊白色的玉牌,摘下來戴在廖戰的脖子上。
“送我的?”
上次廖戰求了又求,福芝才送了把連弩,這一時福芝拿出東西來,他到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可見我帶過這些。”福芝瞥了眼廖戰,她一直戴在身上,就是想送廖戰,隻是西北的事情讓她沒了心〓
這個高度福芝和廖戰也上不去,但是好在手中有連弩,兩箭上去射斷藤蔓,掙紮的銅錢便得以脫困。
“呲!”
掉下來的銅錢身手很靈活,你個擺尾扭身便要在衝上去。剛才它爬上樹想抓個獵物,結果便被那藤蔓給纏住了,不但獵物跑了,還差點勒死它。
“銅錢回來!”
福芝自然知道銅錢不肯吃虧的脾氣,但是這藤蔓會動,很是奇怪,他們還是不惹為好。
喚回銅錢,福芝牽過追雲,與廖戰對視一下,便明白彼此都不願在這裏多待。
迅速離開那奇怪的藤蔓,可後麵還有更蹊蹺的事情。
福芝、廖戰兩個本是順著河道而走,卻不想早些時候那麼一跑,竟尋不到那條河了。
看看日頭的方向,廖戰、福芝兩個堅持向著東南向行進,卻越走遇到的東西越多。
豺狼、猛虎這些東西還算好說,畢竟廖戰帶著黑虎就能清掃幹淨。但天色見晚之後,廖戰、福芝又在林中遇到一草屋。而這草屋與之前塌毀的那所一模一樣,隻不過是建在林中,並且屋內還堆積了不少的金銀。
“今夜我們還是睡外麵吧!”廖戰掃了一眼那些金銀,這等東西他卻從未放在眼中。
而福芝自然不會為了那點兒東西冒險,點點頭,隨著廖戰退出草屋,隻在外麵空地上生了篝火休息。
晃晃兩個皮囊,裏麵的水不多了,而走這一日卻沒有見到水源。
“明日看看是否能采摘些野果。”
廖戰安慰著福芝,心中卻想著恐怕後麵的路會更難走。
福芝這時也隻得點點頭,隻好在他們身邊還有些烤肉能夠充饑,不至於便這樣餓一夜。
裹著毯子,圍著篝火吃過了東西,福芝便依偎在廖戰懷中睡去。
…… ……
“喳喳喳!喳喳……”
正是夜半熟睡之時,篝火還有些餘溫,忽然一陣奇怪的聲音傳來,立時驚醒了福芝與廖戰。
點燃了火把,廖戰抬目向四周看去,隻見四周樹上占滿了一種黑黢黢的鳥,嘴巴殷紅,卻又不是烏鴉。
“這是什麼?”福芝也拿出連弩,這等鳥密密麻麻的站在樹上,讓她看了極度不舒服。
“不知道,不過我們還是走為上策。”廖戰覺得這一日來超出常理的事情太多,也不管現在是個什麼時辰,便催著上路。
而福芝也不想被那上百的黑鳥看著,誰知道後麵還會發生什麼事。
牽過馬匹與廖戰各自翻身上馬,福芝也拿著一支小些的火把,照著前路,省得在撞到什麼。可走了沒多遠,福芝和廖戰便發現,這黑鳥似乎會跟著他們移動,並且越聚越多。
“這可怎麼辦?”
福芝策馬在廖戰身後,問道:“難道要殺盡它們?”
“我試試。”福芝的話提醒了廖戰,既然這東西有些邪門,那不若都斬殺了好了。
放慢馬的速度,廖戰也不拿弓弩出來,直接用手中長戟向空中拋去,立時紮死一隻躲閃不及的黑鳥。
看著第一隻黑鳥應聲落地,廖戰剛要上前取回長戟,結果就見其它的黑鳥對著那隻死掉的黑鳥一擁而上,幾乎瞬間便將同類的屍體吃掉。
而在這個過程中,相互擁擠的黑鳥也會攻擊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