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事兒,憤憤的起身便要去繼續教育福芝。
而福萍看著也不拉,隻提聲讓丫鬟送客,便笑著看二姐又急匆匆的走了。可看著二姐離開的背影,福萍無奈的搖頭一笑,也沒得心思在看經書,幹脆也慢一步奔著福芝那邊而去。
…… ……
福芸到了福芝那裏必然是先劈頭蓋臉的一頓數落,等福芝明白了緣由,卻繼續低頭和丫鬟擺弄著艾蒿草球。
“……呼,我說你是屬驢的啊!”福芸說了一大通,福芝卻一句沒聽進去,氣的福芸喝了半盞茶,又回頭挖苦福芝。
“二姐少喝些涼的。”福芝幫著丫鬟將艾蒿草球裝入繡好的囊中,微微抬首見自家二姐又在貪涼,也語重心長的道:“不然那幾日又要鬧人。”
“你……就嘴片子厲害!”福芸放了茶盞,瞪眼避重就輕的福芝,追問道:“你是早想著那廖戰要反天了?”
福芸知道幼時福芝與廖戰好的幾乎整日粘著,但自從廖戰鬧失蹤之後,卻什麼都是影影綽綽的讓人抓不著。
“紫蘭,去廚上端點桂花糕來。”福芝先不答二姐福芸的話,反打發了身邊的人下去,才道:“二姐問這麼明白作甚?”
“你說作甚?”福芸起身湊到福芝身邊,捏了一個塞著艾蒿草球的繡囊,聞了一下,道:“味道怪怪的,你弄這個幹嗎?”
福芝也知道二姐就是每日提落自己一番,省得自己一時迷了心竅。見二姐先不提廖家的事兒,也跟著轉話,便跟著道:“紫蘭說見小丫鬟采了艾蒿熏蚊蟲,所以弄些打算掛在銅錢和黑虎的窩邊。”
“嗬,那兩個皮厚毛厚的害怕咬。”福芸丟了手上的繡囊,挖苦道:“恐怕蟲子咬著都嫌嘴疼。”
“它們兩個這幾日被蟲子煩的不能睡覺,總鬧人,所以紫蘭才說試試的。”福芝知道二姐、三姐最嫌棄她家黑虎和銅錢,邊說邊微微一笑。
“家中又上好的香薰蚊蟲,怎麼不用?”福芸即使丟開了繡囊,還是覺得手上有種味道,疑問福芝為什麼還弄著勞神的東西。
“黑虎、銅錢聞不慣,一點香就打噴嚏。”福芝自己抬手收了那些繡囊到小簍子裏,放在一邊,又喚了外麵候著的人打水進來想淨手。
可水還沒端來,紫安便快步進來,低聲道:“定北侯府世子爺來府上請安了。”
…… ……
按下廖家內部的事情,廖戰便著手其他,而第一時間自然是先來夏家。
不過夏家人軟和,夏家的門檻可不低。廖戰還沒到門前,便先被呂樂給擋住了。
“給定北侯世子請安。”
呂樂天生樣貌出眾,笑眯眯的從一側巷中走出,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眼球。而廖戰下了馬還沒動地方,便被其堵住去路。
“呂將軍客氣。”
廖戰將手中韁繩丟給隨從,微微眯眼,沒想今日第一道關竟是呂樂。
“世子爺客氣。”
呂樂回禮,定定的站著卻不讓路。
“呂將軍可是有事?”廖戰知道今日不會太順利,畢竟這次因著那被劫的消息,已經讓太多人開始重新審視他與福芝的關係。
“呂某受平陽公主所托,近日代理京中一切事務,若廖世子有事相商,便不用去叨擾我家公主了。”
呂樂平日便儒雅灑脫,便是這般微笑而立,就讓人有無從下手之感。
可廖戰是誰?若連呂樂都過不了,今日即便見了福芝也是白搭。
“呂將軍想來不知,我今日是來府上與姨祖母請安,卻並非求見平陽公主。”微微一勾嘴角,廖戰點點身後提著禮物的隨從,稍一側頭,又道:“呂將軍可有意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