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說來也怪了,書哥兒不明著問,隻掃眼看了幾下又不語,也鬧得福芝糊裏糊塗的。
人都走了,福芝也騰出空來。讓人退了自己挑簾子進內室,卻見廖戰這廝竟然躺在炕上睡著了,也難怪剛才書哥兒過來沒個聲音。
福芝抬手摸摸炕沿,生了火睡在上麵到不冷。親手開了邊上的一隻箱籠,福芝拿了床被子出來輕輕給廖戰蓋上。
這些日子不知廖戰與胡人大大小小交戰多少次,人本就勞累異常,現在又出了和順帝的事情,更是讓其難有喘熄。
“恩……”
不知是福芝動作不夠輕微,還是廖戰本就警覺。福芝剛將被子壓好要退身下炕,廖戰便迷糊糊的醒來。“如意?”
人初醒之時定然有些迷糊,看著福芝臉龐近在咫尺,廖戰問了一聲便抬手環住福芝的腰身,卷了福芝入被子,打算繼續再睡。
“哎呦。”剛才福芝在炕邊撿了一個瑪瑙把件,硬是不小心被廖戰碰掉的。本想放到一邊,沒想廖戰這麼一摟抱,立時便隔了她一下。
“怎麼了?”聽到福芝的聲音,廖戰稍稍清醒了些。微微放鬆了福芝,隻見福芝從被子裏伸出手來,拿了那件把件出來。
“沒什麼,你歇著吧!”福芝順手把那把件放在炕桌上,想退開些,讓廖戰在歇會兒。
可廖戰有這一時的清醒,人也睡不著了。摟著福芝坐起身,打了個嗬氣稍稍揉揉額頭,問道:“我睡了多久?”
“不久,也就一個來時辰。”沒退開身,福芝也不執拗,坐在廖戰懷裏,近距離看著其眼中的血絲,輕聲道:“我們不要管這些了,現在也拿了南下的調令,其他的都可以從長計議。”
誰當皇帝也與他們關係不大,這等時候福芝更加的心痛廖戰。
與胡人交戰本就是耗費心血之事,現在還要應付那些勾心鬥角,想的福芝便厭煩,也有了棄之不管的心思。
“我沒事。”廖戰微微低首,聽到福芝的話,也知道她這是心痛自己。扯著嘴角親了福芝的臉頰一下,廖戰又收緊了手臂,道:“等我再求一事,咱們便去西南。”
在廖戰心底,有一件事一直讓他耿耿於懷,便是娘親退了他與福芝的婚事。所以他總想著讓福芝能夠風風光光進廖家的門,不要讓之前的事情被人詬病。
“那好,就讓你再求一件,我們便去西南。”福芝自然不知道廖戰要求什麼,不過在她看來,什麼都沒有廖戰這個人重要。
“恩,一件就好。”廖戰也應和了福芝一聲,然後便將麵埋在福芝頸間,算是定了心思不在管其他的。
福芝、廖戰不摻合皇位的事情,但有的人動作卻很快,例如魏公這無孔不入的人,便奔走的殷勤。
不過這次他是選錯了主子,沒想不幾日的功夫洛親王便得了勢,一躍撥得頭籌,讓他不急在轉投‘明主’,抱憾練練。
而也就是在洛親王登基,或者說和安帝繼位的那日,魏公車駕在鬧事受驚,不慎跌落於車下,當場便沒了性命。
但魏公這等人之前再風光,現在沒了光環,也沒什麼人注意,隻是他的不少門徒隱隱覺得事情不妥,暗中查探一番卻一無所獲,讓那鈔意外’隻能當做意外。
…… ……
若形容洛親王是個什麼樣的人,那便隻有兩個詞……膽小、好色。
而成了和安帝之後,這位的本性也自然不會一下子變了。但好在他天生膽小,什麼冒進之事都不敢參與,隻會一味的讓下麵議事,所以一時也出不了什麼紕漏。
這日福芝遞了折子進宮,因著之前和順帝遠著夏家,她也沒能見到瑞安。現在換了人坐在上麵,對她這個公主的態度自然也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