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
鳳夕顏雖然平日總是撒潑耍賴,但今日這麼被福萍一數落,卻也頂不出話來。
他從小被爹娘當姑娘養活,又是老來子。可以說十多年都是順風順水,沒哪個敢和他大聲說話的。即使是參與西南事務,眾人也多以神童封號將他捧得高高的,又得廖戰的看重,什麼時候讓人指著鼻子罵過女裏女氣的!?
“若是鳳家兄弟沒事便回吧!我該去給祖母請安了。”
福萍見鳳夕顏一時被自己罵暈了,也沒再放柔了聲音,直接轉身丟下愣愣的鳳夕顏,卷了簾子出去,卻是不想在見這小子……
…… ……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眼看要進了三月,江北的事情也越發的鬧僵起來,福芝便想就著三姐福萍生辰那日回夏家見見祖母,也別這麼擱著二姐福芸的事兒。
“……唉!明日玄酆陪我回去可好?”
夜間的運動做完,寧哥兒也起了夜,福芝便賴在廖戰懷裏,心裏還疙瘩怎麼開口二姐的事兒。
“好。”廖戰知道這事兒自己想通了是一回事兒,要勸別人認同是另一回事兒,尤其那個要被勸服的人是臨安郡主。
痛快的答應福芝明日一同去夏家,伸手又捋捋福芝的長發,廖戰忽然想起件事兒。
“夕顏那小子不知怎麼把名字改了,這幾日看人的時候都立著眼睛,好像是在三姨姐那裏得了頓刮落。”
前幾日隱隱的聽書哥兒與呂宜真議論這事兒,開始廖戰他還沒往心裏去,但今兒白日裏見鳳夕顏連印信都換了,才知道那不是玩笑。
“怎麼的了?孩子一般的人也認真?”福芝對鳳夕顏的認知也多停留在小小少年郎的層麵,忽聽廖戰說這事兒,卻覺得好笑。
“他還孩子?”廖戰見福芝不以為意,低首親了其臉頰一下,才道:“今年可也十四了,聽說鳳家都已經四處走動,準備給他說親了。”
“哎呀,又是親事,怎麼玄酆一提這個,我便覺得又是我的事兒?”福芝抬手輕捶了廖戰一下,上次宋海的事兒就讓她折騰了幾趟宋家,如今廖戰特意提那鳳夕顏的事兒,福芝便覺得又是誰托到王府門前了。
“嘻嘻,如意真聰慧。”見福芝都想到了,廖戰便順著誇道:“本王的王妃就是不一般。”
“好了,好了,別拿話糊弄我,說吧!又是誰求你了?鳳家的家主?還是別的哪個?”福芝把頭向廖戰懷裏蹭蹭,這家長裏短的事兒可不比政事簡單,權衡不好要是鬧得難看,還沒那沙場上一刀切了痛快。
“到不是鳳家的家主,而是鳳夕顏……呃,鳳惜硯這小子自己。”
邊說廖戰邊拉了福芝的手,將鳳惜硯三字寫在她掌上,然後笑道:“不知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把字全換了。”
“他還能委屈了?”福芝卻不覺得鳳惜硯是個吃虧的,琢磨了一下惜硯二字,便道:“不過他求你什麼?”
“嗬,還不求我攔了鳳家的人,不想說親!”
廖戰覺得鳳惜硯求的事兒好笑,福芝卻不覺。仔細在心裏過了幾遍鳳惜硯的事兒,才開口道:“鳳家裏麵也不是什麼風平浪靜的地方啊!”
“哼,兄弟多有兄弟多的難處,兄弟少有兄弟少的難處,哪裏能把好處都占盡了!”
廖戰被福芝這麼一說,也琢磨起鳳家的事兒。
當年他打算立足西北,這鳳家可是不得不越的坎兒。不過鳳家手中力量畢竟有限,在見識了他的實力之後,還是選擇默默地屈服。
而這鳳惜硯便是那時他去鳳家所識。
“……你說那鳳惜硯七八歲了還在內院裏養活?”聽著廖戰提鳳惜硯幼時的事兒,福芝愣了一下便明白了些什麼,道:“看來他那些嫂嫂對他比表麵上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