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趣兒二姐姐依舊養了一院子的狗,福芝便想著,不知道今日寧哥兒拉了黑虎出去,又是做什麼幺蛾子。
“就會說我。”
福芸也不在乎被打趣兒,歇下腳來問問寧哥兒幾個,便道出她今日的來意。
現在西南都開了鍋了,廖家那些不服的舊部也是越來越鬧騰。作為武將新貴中的代表,章橋那裏肯定也聽了不少的話。
“二姐姐這是打算披掛上陣了?”看著福芸越說越氣憤,似乎是打算親手教訓那些人一番了,福芝笑了一聲,道:“二姐夫可都沒姐姐這般激動吧?”
章橋那人做事不溫不火,今日二姐福芸過來,想定不是被攛掇的。
“哼,也就你能忍住!”灌了一口茶,福芸最近的確火氣大了些。她是個不能屈的性子,耳朵裏灌了那麼多的風言風語,哪裏還能和她家夫君一般淡定。
“二姐姐說說,不忍還能怎樣?”福芝又給福芸續了一杯茶,笑著反問了一句,卻不等福芸再說,轉而道:“三姐那邊兒又傳了喜訊過來,這是要超過二姐姐了,去年才得了一對雙生女,今年還又有了消息。”
“咳咳。和她比這個幹嘛?”
福芸見福芝給自己續茶,喝了一口聽福芝說生孩子的事兒,猛咳了兩下,才瞪了福芝一眼,道:“真是越來越皮了,扣哥兒不在家,你總盯著別人屋裏幹嘛?看扣哥兒回來了,我不與他說!”
福芸的性子擰,生了長子之後也要強的不肯歇歇,似乎是身子回複的不好,這時候還沒再孕的消息。
“二姐姐壓壓脾氣,看看三姐那邊,不也挺好?”福芝知道有些事兒是本性所致,但是二姐福芸若鬧得太過了,難免影響的多。
不過三姐福萍的性子也同樣讓福芝無奈,那麼鋒利的一個人,現在抓到了鳳惜硯這塊兒浮板,她便立時軟上去,沒了鋒利的莫樣兒,也沒了軍中第一女將的氣勢。
“芝姐兒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你自己這裏才該擔心!”
聽著福芝嘮叨,福芸掃眼外麵,才道:“這都三年了,北邊兒什麼樣兒你都不知道,小心有人一手遮天!”
二十四五歲的年紀,老婆、孩子又不在身邊,還沒個管束在,過幾年回來是個什麼樣子,誰能說得準?
“……”
而二姐福芸一提廖戰,福芝也默了一時。雖然她信廖戰不是那種胡鬧的人,但是那放了五萬人馬給趙玉的令,至今讓她覺得難安,大有如鯁在喉之感。
“怎麼?北邊兒真有事兒了?”見福芝沉默,福芸還以為廖戰折騰出女人來,厲了聲道:“芝姐兒可不能當看不到!”
開口追問福芝,福芸在這事兒上可是絕對的醋壇子,一點子沙子都不能容。
“哎呀,二姐姐想什麼呢?”
福芝笑著回了福芸的話,就是她想的是真的,這也不能說,畢竟那是比廖戰折騰出女人還不好啟齒的事兒。“北邊兒好好的,我隻是琢磨他的事兒呢!”
“哼,你可不能心軟!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福芸嘟嘟囔囔的又叮囑福芝一陣,聽著外麵傳來孩童的哭聲,想著是寧哥兒回來了,便先歇了嘴上的話不提。
…… ……
福芝二十四這一年注定血雨腥風。
世人所言的花信之年,注定要有鮮血來侵染那綻放的花朵,然後一朵朵鋪滿世間。
這兩年廖戰、福芝夫婦擴充的疆域也變得大起來,西南向北的蜀地、荊州、西北及西北東線至晉州,而西南向東的八桂至東麵臨海一帶再北上平陽、臨安,如今劃了多半個圈,已經大有將中原富碩之地圍攏之勢。
而無論任何人翻看輿圖,都會明白此時中原腹地的危機。那便是他們在任由廖戰發展下去,誰都別想抱住如今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