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戰都沒有鬆開手。
“……王妃,這次要罰那西南王睡幾日的書房?”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眼看營帳外已經有了晨色,廖戰才開口與福芝道:“這次必然讓他長了記性。”
“哼,還睡書房?現在連個房子都沒有!哪兒來的書房?”
福芝就這麼靠在廖戰懷裏半夜,人卻沒有困意。見廖戰這時主動領罰,卻想起現在的京城四野空空,連他們的大軍都隻能以營帳安身,何來書房?
“有啊!”廖戰微微一笑,再次摟緊了福芝道:“我西南王的王妃要罰,別說是間書房,就是別院都有!”
而說完廖戰也不與福芝解釋,揚聲叫外麵備馬,神神秘秘的非要福芝與他一同去個地方。
…… ……
一清晨便離開營地,廖戰的老毛病沒變,總愛折騰的手下措手不及。
營地的大軍沒有全部拔營起寨,但是廖戰、福芝的親衛卻連滾帶爬的火速整理行裝,恐怕落了後麵。而也不能怪這些親衛今早鬆懈,畢竟久別重逢,那一對夫妻不關起門來膩到日上三竿?隻這兩個愛折騰,天不亮就來事兒。
由營地一路向北,過二十裏便能看到已經成為廢墟的京城。再由京城向北縱馬,卻是走了半日多才到了廖戰所言的地方。
“……在不遠就是京北的長牆了吧?”
北疆的長牆並非沿著大夏邊界而修葺,京北這一段離京城其實很近。福芝向北看看,雖然現在都是綠色,她看不到那雄偉的高牆,但這點的距離感還是有的。
“恩,現在也在修了,破壞的比其他段嚴重。”
廖戰在馬上點點頭,一伸手便拉住福芝坐騎的韁繩,“走,地方到了!”
甩了隨從是廖戰自幼的習慣,仗著他與福芝的馬腳程快,衝到這裏便拉著福芝的馬與他下小路。
“真是……”福芝自然知道廖戰要做什麼,可今日就是也想跟著廖戰任性一次。笑著任由廖戰帶著她進入小路,她到是不怕後麵的人找不到,畢竟兩人的親衛都有擅追蹤的人。
馬兒的速度越來越慢,
這小路似乎很少有人走,一路上的枝椏很多,又走了一陣,廖戰就必須揮刀來開路了。
“京郊這邊我還真沒來過,不知道當初二姐、三姐追擊拓韃部是不是走的這邊。”看看日頭,福芝知道自己在向京北偏東的方向行進。因為京北是容易被胡人侵擾的地方,所以從前各家都沒有在這邊修葺別院。
“當初拓韃部的撤退路線還要向東偏移一些,這邊過去沒有大路,易守難攻,卻不適合做退路。”
廖戰顯然對當初與拓韃部最後的交戰知道的很詳細,抬手又清掉一支樹枝,才歎道:“沒想這路都快被封死了。”
滴滴答答的催馬前行,從小路的路麵看,曾經有人花心思鋪設過石板,但因為常年無人走這條路,現在基本已經荒廢了。
“誰跑到這邊來?前麵便都是山了,路也窄,除非是采藥的人。”
福芝邊任由馬兒跟著廖戰前行,
邊隨意的道:“又沒有什麼平地,開墾起來也麻煩,自然人煙少……”
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廖戰與福芝一會兒說說這山裏的環境,一會兒說說如今的戰局,總之哪一件事兒都是為了打發時間才提,卻不說要討論出個所以來。
“看!”
而進入小路上一路的砍伐,這時廖戰也終於找打了他要的,拉了福芝去看前麵一片綠,半時卻鬧得福芝不明所以。
等離近了了廖戰剛才所指的地方,福芝立時明白了廖戰讓她看的是什麼。原來在這小路旁開始出現星星點點的榛樹,隻不過多數都長得有些慌了,還有些被其他樹木阻擋了些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