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吃著東西,等著福芝自己悟透。
可福芝想起那一家八兄弟,便想笑的厲害,那裏還多些心思去想。
這秦大娘親可是個厲害的,與秦大的爹成親後幾乎一年一個的往外生,而且個個都是男孩兒。開始秦家還挺高興,可兒子多了也是愁。尤其是這幾個小子一個比一個鬧,一個比一個能吃,老八出生後,一家子連吃飯都成了問題。也就因著這個,秦大十來歲便在外麵討生活。
不過秦家兄弟幾個脾氣都不怎麼好,直的不知道彎,秦大十四那一年因為與人口角,失手害了人性命,被官府壓了。而秦家別的不多,就是兄弟多,見哥哥秦大被人關了,老二、老三超了家裏的棍棒便打上衙門。要不是當時廖戰出手,這秦家幾個兄弟非都陪了秦大一同被治罪。
秦家兄弟被救下,感念廖戰的好,這便投靠了廖戰,也算有碗飯吃。
按理說,秦大這般出身是成不了廖戰的親衛的。但是秦家兄弟天生力大,有那麼一次機會展露頭角,便得了廖戰的注意。
那原是一次玩笑的比拚,廖戰拿自己親衛的名額來引得一些布衣出身的侍衛胡鬧,沒想三百多斤的磨盤在秦大這小子手裏根本和個布袋一般。後來廖戰一想也明白過來,這一拳便要了人性命的人,怎麼可能沒一點子本事?
不過輸了親衛的名額出去廖戰也沒在意,到是後來這秦大就著親衛的身份,一點點的摸打到今日。
“……記得去年秦八也娶親了吧。”福芝對身邊的人還是很注意的,記得去年秦八曾請過一段日子的假,不少與他混的熟的親衛還去喝了喜酒。
“是吧!”
見福芝徹底記起他說的是哪個,廖戰應了一聲兒,又繼續沉默的吃東西。
“玄酆這是怎麼了?”看著廖戰似乎情緒不高,福芝也收了笑,眨眨眼道:“難道……”
剛才廖戰提英姐兒的事兒,又提什麼出身,又提什麼他現在想的不一樣,再加上特意去提這秦家兄弟,福芝也忽然想到了什麼。
可……
“這秦八最小,去年都成了親,沒有哪個了……”
福芝張嘴嘟囔著,這秦家兄弟雖然不是都有幸當過廖戰的親衛,但是她自認是認全了那兄弟八人的,因為他們個個身高體壯、說話甕聲甕氣的,實在是難讓人不注意。而一個個的想起來,似乎好像都娶了親,感覺每一個她都有些印象。
“秦大這些年顧著弟弟,卻還沒有成親。”
吃光了手上切好的肉,就和較勁真兒一般,廖戰又拿了整塊兒的烤肉抱著啃,丟了一句那秦大還沒成親,便與手上的吃食較上勁兒。
“秦……大?”
念著廖戰丟來名字,福芝這時才記起來,她似乎是真沒見過秦大的夫人,平日裏到是多見秦二、秦三的夫人。難道……
“玄酆不是說這秦大與蓉姐兒……”
福芝想了都不想說,蓉姐兒那是真真的一朵嬌花,養在深閨裏的女兒。而那秦大……腦海中回憶起那秦大的樣子,人雖長得還算端正,可身型隻能用虎背熊腰來形容,說話也像打雷似得,幾乎一瞪眼便要人命的樣子,十個女兒見了有九個能哭出來,福芝頓了半時都沒將兩人對上號。
“蓉姐兒平日幾乎不出門,他們怎麼認識的?”
好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福芝才納悶的問道:“而且男子也不能近了她才對。”
“在西南的時候,英姐兒不是總帶著蓉姐兒亂跑麼,似乎是去馬房的時候遇到的,至於後來……去年蓉姐兒進京的時候,也正趕上秦大護衛。”
說著自己知道了,廖戰雖然一開始便說是想開了,但看樣子也沒想多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