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比鍾點工盡責多了——加萊笑盈盈地看著他,“如果是在外麵,我也是要付房租的,不是嗎?”
潛意思是:為了感謝你的收留,這點小事我還是可以幫忙的。
這個不卑不亢不想欠人情的態度讓斯內普冷冷哼了一聲,但是並沒有多說什麼,轉身走進了他的書房,看樣子,不到中午是不會出來了。
加萊一邊給抹布施魔法一邊想:這個生活模式,可真像夫妻之間的氣氛,除了丈夫略顯冷淡了一些……嗯,她喜歡現在的生活。
想著想著,她的嘴角不禁露出絲絲微笑。
斯內普顯然也是不習慣這麼一個大活人住在他的房子裏的,他除了出來必要地進食,整天幾乎都不會看到他的身影。不過加萊並不在意,來日方長,不是麼?
她一邊翻著剛剛貓頭鷹從壁爐裏丟進來的《預言家日報》,一邊漫不經心地想著。然後就看到了報紙上的一條消息:“——殺害巴蒂克勞奇的凶手落網,父子反目成仇,冷酷弑親——狂熱的食死徒小巴蒂克勞奇以前傲羅阿拉斯托穆迪身份混入霍格沃茲,霍格沃茲安全再度遭到質疑……三強爭霸賽來自赫夫帕夫的勇士塞德裏克迪戈裏不幸身亡,據稱由一起陰謀所致……小巴蒂克勞奇被押送阿茲卡班,康奈利福吉對此將進一步發表聲明……”
報紙上,一個英俊卻表情邪惡猙獰的年輕人被兩名傲羅壓製住,他凶惡地向鏡頭撲過來,那瘋狂的眼神讓所有看報紙的人都不禁為之一顫。
原來是他……難怪她總覺得穆迪教授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和鄧布利多記憶裏那個年輕人某處也十分相似。看到照片裏小巴蒂伸出舌頭滑膩膩地舔了舔嘴唇,她終於知道哪裏不對了——就是這個習慣性的動作,“穆迪”時不時就會做這樣的動作,原來他根本就是假的。而斯內普丟失的那些樹蛇蛇片和雙角獸的角粉,現在想來,應該就是用來製作複方湯劑,那個假穆迪瓶子裏裝的,就是可以改變人麵目的複方湯劑!
關於假穆迪是如何被發現的,報紙上並沒有詳說,隻是一筆帶過,說是大概有人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之類之類,鄧布利多的名字提都沒提。《預言家日報》一直傾向於魔法部,而鄧布利多和魔法部部長又有那麼些政見不合,因此報紙上極少出現對鄧布利多的稱讚。不過抓住穆迪這件事一定有鄧布利多的參與,在那頭她告訴了鄧布利多她的猜測之後,這位老人肯定就做了準備,不然怎麼就那麼巧,在假穆迪“試圖對哈利波特下毒手”的時候,“有人衝進來並且及時製止了這種罪行”呢?
這位老人的行動力真是值得讚賞。
太陽越升越高,溫度也隨之升了起來。今年夏天和前幾年不太一樣,又濕又熱,完全不同瑞典的夏風涼爽。特別是封閉的23號屋子,沒有空調,沒有電扇,連風都吹不進來,加萊坐了半晌,就感覺汗水漸漸打濕了後背。
真不明白斯內普什麼能夠在這樣的天氣裏保持高度封閉狀態,還孜孜不倦地呆在高溫的書房裏,不是熬製魔藥,就是看書。
加萊很抗寒,但是比較怕熱。她看了一會報紙,有些坐不住了,悶熱的天氣讓即使定力很好的她也靜不下心來。也許一個清涼咒可以圖一時涼快,但那個咒語會在驅除高溫的同時拒絕空氣的進入,時間長了會缺氧,不是長久之策。加萊想了想,還是決定到外麵去買一個小電扇回來吹,這種天氣對一個瑞典人來說,簡直就是酷刑。
她放下報紙,揣上錢就出了門。
雖然蜘蛛尾巷還是有很多小青年晃來晃去,但是沒有一個人上來找她搭訕,即使再現代社會,強硬的拳頭也可以讓一個人在一定範圍內橫著走,她雖然不喜歡暴力,但是不能否認,有時候它的確很好用,特別是對沒有自知之明的人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