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
潘西看著這一切,眼神迷惑不解,“你在說什麼?什麼‘那樣做’?誰會那樣做?”
默西沒有解釋,隻是伏倒在地,眼神絕望而灰暗。
“我放出了一頭魔鬼,潘西。”
“我會害死法爾的。”
“你在說些什麼?!”潘西的眼神不可置信,“你瘋了嗎?一個卑賤的麻瓜和啞炮的混血?”
默西匍匐在地上,她的背脊輕輕抽[dòng]。她似乎頭疼欲裂,捂著腦袋不斷發出低吟,臉色漸漸漲得通紅,鼻子裏噴出沉重的喘熄,麵龐是一種讓人恐懼的扭曲。
潘西退後兩步,“你怎麼了?”
“我……我頭疼……”默西艱難地說,捂著頭在地上開始不斷翻滾,喉嚨裏滾出尖利的叫聲,“潘西……救我……救救我……”
潘西驚恐地看著像是血液全部湧到頭部的默西,吞了吞口水,發出一聲呆滯地低喃,“天哪……”
……
地窖裏,仍然是那麼陰森黑暗,寒涼的穿堂風從走廊的一頭吹過來,襲上每一個路過人的脖頸。位於湖底的地窖是整個霍格沃茲最陰暗的地方,即使是斯萊特林大部分學生也不喜歡它。因此除了必要的上課,嫌少人從這裏經過。
而寂靜的地窖,卻忽然想起了腳步聲,急促,響亮,有著橫掃一切般的可怕氣勢。
斯內普急匆匆地從教室下課趕回來。他的臉色比報紙上更加蒼白蠟黃,眼角帶著無可掩飾的疲態,但是目光卻比以往更加銳利黑亮。他的步伐又大又急,走路生風,黑袍滾滾後翻,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團在冰裏燃燒的黑色火焰。
長長的走廊他隻用了不到一分鍾就走到了盡頭。他停在了自己辦公室的門口,門口畫框裏蒙著眼的美豔蛇女王今天看上去似乎非常興奮,滿頭小蛇不停飛舞。聽到斯內普接近的聲音,她立刻躍躍欲試般地開口說道,“先生,你有一位客人拜訪。”
客人?斯內普眯起眼,看著美杜莎不同以往的態度,有些懷疑地打量一下對方,聲音低沉而警惕,“誰?”
“你最不歡迎的人。”美杜莎得意地賣關子。
最不歡迎的人?
鄧布利多?
但是這完全沒有必要,鄧布利多幾乎從來不涉足這裏,通常是由他的守護神或者福克斯來傳達消息。
不是鄧布利多,那麼會是誰?
美杜莎今天興奮異常,不肯告知來人的姓名。斯內普冷冷地瞥看她一眼,美杜莎臉色一僵,訕訕地笑了笑,溜到其他畫像裏避難去了。
斯內普警惕地打開門,舉起魔杖。
辦公室和平時有些不太一樣。
有人在這裏。斯內普敏銳地感覺到了這一點。
不過對方沒有惡意,相反的,這種感覺有種說不出的……熟悉。
腦子裏蹦出一個絕對不可能的想法,斯內普為這個想法忽然感到渾身僵硬。
他一揮魔杖,壁爐裏猛然竄起熊熊大火,照亮了整個陰暗的辦公室,將屋子裏幾乎照得纖毫畢現。
屋子裏果然有人。
一個人,站在書架前,似乎在欣賞架子上一個玻璃瓶裏裝的金色鱗片發出的微光。火焰亮起之後,來人轉過頭,一雙碧綠色的雙眼在金色的火焰下隱隱發亮,流光溢彩,明豔難言。
斯內普輕輕吸了一口冷氣。
“嗨,西弗勒斯。”對方眨了眨眼睛,首先開口問好,“這麼久不見,你想念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