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深厚密集的草坪掩住。
她輕輕吐出一口氣,輕鬆的表情仿佛早已經知道了結局。
城堡的戰役仍然在繼續,她轉開了眼睛,看向遠處一處被叢叢樹林和灌木掩蓋住的一處水屋。霍格沃茲城堡正遭受著有史以來最可怕的劫難,但是那處小屋,卻點著昏黃的燈,安靜死寂得詭異。
她抬步向那裏走去,徑直來到了湖邊。
她伸手,解開了黑色的巫師袍,然後是柔軟的白色毛衣,內襯,長褲……直到她全身隻剩下了一件輕薄的內衣以及貼身的短褲。
五月的風仍然帶著無法抹去的寒涼,夜晚更是如此。她的肌膚在夜色裏仿佛脂玉,泛著柔和的潤光。
她的金發像是月光一般流轉,在風中安靜地飛揚。
她一步一步地走向水裏,冰冷的水漫過她□的腳,她的嘴唇凍得青白,但是麵色仍然平靜無虞。她的步伐很緩慢,但是卻不曾停止。直到水漫過了她的腰際。
長發被打濕,柔軟地貼在了她的背上。她低下頭,看著水裏隱隱約約昏暗的倒影,低低念了一句。
黑夜裏,仿佛骨骼瞬間生長的喀拉聲輕輕地響起。
平靜的湖水嘩啦一聲響,然後迅速重歸寂靜。隻有一抹淡金色的細影恍惚劃過,就像是月光刻意模糊的倒影,沒有人可以看見。
…………
…………
霍格沃茲角落的一處水屋,隻有一盞不知道什麼時代的雕花油燈,昏暗的光芒透過油膩膩的燈盞隱隱約約地現出了這裏的一切。這是一個廢棄的屋子,堆放著破舊不堪的雜物,瘸腿的桌椅,沒有了窗紙的窗戶,以及模糊了字跡的羊皮廢紙。它唯一可以算得上幹淨的,隻有因為定期清洗而不那麼髒兮兮的地板,以及拴鎖在門外的兩隻小木船。
漆黑的湖水在牆壁上投射出幽幽的反光,這裏安靜得隻聽得見水花撞擊船鏈發出的嘩嘩聲。
而這個一向不被人所理會的地方,卻罕見得透出了人聲。
“啪”的一聲,仿佛空氣破裂的聲音過後,一個枯瘦的身影出現在岸邊。她不住地張望,在看到門內等候已久的身影時,瑟縮了一下脖子,眼睛卻冒出了和動作截然相反的光芒,迅速靠近了過去。
“主人。”黑發枯瘦的女人低啞地喊道。
黑袍子的人轉過身,一雙細長的血紅色雙眼在水光裏幽幽詭異,森冷陰暗。他盯著那個低頭趴跪的女人,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容。
“噢,貝拉……”他彎下腰,輕輕虛扶了一下女人,對方順著他的力道站了起來。他極盡寵愛地撫摸著他手裏的魔杖,語氣低柔到堪稱溫和,“……你一向是我最信任的仆人。”
長久的牢獄生活和過於血腥瘋狂的過去已經讓這個女人不太會笑,她黑色的眼睛閃著愉悅的光芒,嘴角卻冰冷僵硬,毫無美感。
“My bella……”伏地魔空著的右手輕輕女人蒼白粗糙的臉頰,戀人一樣的親密動作和輕柔力度,手指卻冷得像冰。貝拉輕輕瑟縮了一下。
“從你還是霍格沃茲學生開始,你就成為了我的追隨者之一,為我處理了無數不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肮髒人種,是我少數得意的左膀右臂。”伏地魔目光浮上一層淺淺的柔和,蜘蛛一樣細瘦慘白的手指劃過貝拉的鎖骨,肩膀,“對我來說,你意義深重……”
貝拉的臉色湧起罕見的紅暈,“Lord,我……”
“在我修養的那段時間裏,你堅持純血榮耀而被那群蠢貨關進阿茲卡班,”伏地魔打斷她的話,低低地敘述,“……而我,你的主人,從來沒有忘記將你帶回我的身邊。這是我賦予你的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