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使他成為了真正的大妖怪,統領西國。
但對於妖怪來說,人類的生命轉瞬即逝,實在太過短暫,擁有爛漫笑容的鈴還是逝去了,他可以用天生牙救她第一次,可以用母親的冥道石救他第二次,可天命卻無法違抗。
鈴就像人類世界的煙花,用那天真爛漫的笑容溫暖了他冰封的心,確如煙花一般短暫,轉瞬間的絢爛,又到了寂滅的時刻。
或許在那一刻,他終於明白了父親當時的選擇,難道這就是對人類的憐惜之心麼,憐惜那份短暫卻美好的生命,亦如已經逝去的鈴。
【呐,殺生丸大人,如果鈴死了,你會記得鈴麼?】
記憶中,那個孩子曾蹲在墳墓前,仔細的抬頭發問。
他的回答是什麼呢?
“說什麼傻話……”
站在鈴的墳墓前,他輕輕撫摸著冰冷的石碑,一角白衣翻飛,帶起片片殷紅的櫻花,眼前的場景與那時重疊,依稀可見鈴抬頭對他笑的燦爛,那笑容亦如往昔……
【殺生丸大人!】耳畔間響起了女孩每次歡快的聲音。
【鈴,與你生命對等的東西,根本不存在啊……】
清風夾雜著誰人的歎息漸漸消失,逝去的生命終究不會再回來,名為鈴的小女孩再也不會睜開雙眼,露出那無邪的笑容。
生命中短暫的陽光已然逝去,他的生命卻幾乎沒有盡頭,隻是,殺生丸並不是弱者,縱然心中會難過,可美好的記憶終是不會忘記,他還是西國的繼承人,需要履行王者的義務,母親在這裏撐了數百年,是該讓她歇歇了。
西國自從父親去世後,國力大不如前,他上任後的第一件事便是穩定這個國家,西國的構成不單單是妖怪,也有人類來投靠,妖怪,人類,半妖,這三者成為了西國的組成,他用百年的時光讓西國變得再度強大起來,總算是沒有讓國家沒落下去。
然而,當國家日益強大,成為一方霸主後,他的生命似乎又失去了目標。
在百年前,他有著很明確的目標,奪回父親的刀,變得更強,但現在,他已是出色的大妖怪,對力量已不再執著,除了忙於政務,他會抽空去鈴的墳墓前坐坐,每到那時,恬噪的邪見也會安靜的坐下,那裏是他唯一會覺得心情平靜的地方。
他想,也許他是幸運的,至少他體會過了那些刻骨銘心的東西,曾經,他不懂父親的所作所為,也不懂犬夜叉會為了一個巫女甘願被封印,現在,他終是明白了一切。
真是有些可笑呢,在弱肉強食的妖怪世界中,原本對生命毫不在意的自己竟然會在意生命了呢,這樣的轉變連他自身都感到驚訝。
慈悲之心麼……
嘴角勾勒出諷刺的弧度,銀發的犬妖笑了,清冷的月光為他鍍上光暈,當真是絕代風華,隻是身邊的孤寂之感卻是揮之不去的。
但是殺生丸會感到這些麼?
不會,因為他是個王者,更是個強者,在他做出選擇時,便已經知道了結局。
而殺生丸的生命中,永遠不會出現後悔二字。
“殺生丸。”
身旁傳來另一個低沉的聲線,他回頭,另一位銀發的男子正饒有興致的支著下巴看著他。
“走了。”
沒有了睡意,殺生丸起身,扯了扯襯衫的領口,比起寬鬆的衣袍,這樣的衣物讓他極為難受,且自從出了生命之泉後,薩菲羅斯就一直跟著他,那股危險的氣場越來越嚴重了。
望著犬妖遠去的背影,薩菲羅斯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銀色的發絲遮擋住了他的眼眸,但視線卻實打實的落在了那人的身上。
腳步幾不可察的一頓,殺生丸帶著警告意味的金眸掃過身後的人。
月下,兩人的身影漸漸遠去,邪見提著人頭杖追在後麵跑得氣喘籲籲……
【無論遇見誰,他都是你生命中該出現的人。】
【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那都是唯一會發生的事。】
【不管事情起始於哪個時刻,都是對的時刻。】
【新的征程已經開始,結束的,已經結束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求拍爪啊,感覺這張寫的好傷感,心情都寫低落了
第15章 尾巴
離開了生命之泉的深處,殺生丸又開始尋找強大的能量來開啟裂縫,而薩菲羅斯則一直不發一言一同前行,解決掉了路上的麻煩。
“你不回去?”
停下腳步,殺生丸微微偏過頭,他記得薩菲羅斯是隸屬人類某個軍隊的領頭者,人類也有著自己的秩序,雖然一開始由於傑諾瓦的緣故將薩菲羅斯當做了半妖,但他已知曉那是個真正的人類,隻是現在,薩菲羅斯的身體與力量都得到了質的飛躍,這樣的存在已經無限的接近於大妖怪,隻差一線之隔,這也是令他費解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