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可是現在,怎麼辦?
就在這樣一種百般煎熬下我等來了26歲生日。
這一年的生日,成為我人生中永遠忘卻不了的記憶。那兩個夜晚所發生的事情改變了很多人生活的軌跡。我的,寧海的,石揚的,甚至,陳湛的。
12月24日,天氣很冷,下午的時候就開始下雪,很難得的白色聖誕節。
從早上開始,我隔幾分鍾就會看一下手機,我知道我在等什麼。可是,一直到下班,沒有任何消息,它安靜的好像已經關機了。
好幾天前就說好一起給我過生日,晚上8點多,我和陳湛的未婚夫王東輝他妹妹王妍還有幾個朋友在一家KTV的包廂裏等著從外地辦案趕回來的陳湛。電話裏陳湛一直說快到了快到了,讓我到外麵接她一下。這個新地方她沒來過,今晚上到處都很熱鬧,車多人多,不好找。好在我在房裏也待的有些憋悶,就到外麵來,站在雪地裏等著。
這一條路上都是飯店酒吧等一些娛樂場所,我在門口的台階上站了一會兒,一扭頭,哈!
寧海,石揚。
旁邊一家酒吧裏,寧海靠在石揚身上走出來。看起來喝了不少酒,臉上迷迷糊糊的神色。他們沒看見我,石揚側側身讓寧海靠在他懷裏,慢聲細語的說要送她回去。我僵在原地,從頭冷到腳。
這是我第三次撞見他們在一起,我不明白為什麼不該我看見的都讓我看見了。他們的車開走以後,陳湛的車很快到了。我不動聲色的回到包廂,半個小時的時間裏灌下了4瓶啤酒。
然後我的腦子裏就出現了一個念頭,非常強烈。可是我並沒有說出來,目光陰鷙的在沙發的角落裏沉默。等我覺得差不多了的時候,借口上廁所,從裏麵出來。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坐進去,
“工程學院。”語氣平靜的讓我自己都有些害怕。
這一路上,我竟有了要去捉奸的感覺。冷笑著,關掉手機,想象著即將出現的場麵。
悄無聲息的蹬上六樓,站在門口聽了一會並沒有什麼聲音,我伸手按門鈴。
“來了。”開門的是寧海,看見我愣了一下。
我沒等她有什麼表示就走進去,寧海看我的目光有無奈還有一點無助。
“樂易——”
我進去轉了一圈,沒看見人。寧海站在門口,身上一件開襟的毛衫,臉上是一酡酒後的嫣紅。我愛極了的鎖骨上是一條細細的鏈子,沒有吊墜,不是我送的那條。這個細節觸怒了我,我一下子抓住寧海的胳膊,咬著牙問她:
“你今天晚上去哪了?”
寧海受痛,抬起手來掙脫我,
“樂易你幹什麼?我討厭你這個樣子!”
這句討厭殺傷力很大,嗬嗬,討厭。我居然讓寧海說出了討厭我,這不是情濃時的嬌嗔,這是真實的心理感受。
憤怒,酒精,嫉妒,三管齊下,摧垮我的理智。一把抓住寧海的手腕,往旁邊的客房裏拖。寧海不防備,一個踉蹌被我拽了進去,沒等站穩,就被我撲倒在床上。
客廳的茶幾上,有一杯還在冒著熱氣的茶。僅憑這個細節,我就該知道石揚在寧海心裏的位置。她是把他當客人看的。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不管是去她家還是在一起,寧海從來沒有給我泡過茶,她都是會說,要喝什麼自己拿。這種親密在別人那裏從不曾有過,而當時,我不曾去想。
寧海發現我的失常,一邊掙紮一邊說:
“樂易你要幹什麼?石揚買飲料去了,一會兒就回來的!”